不知道张四海跟邱氏又说了啥,总之邱氏的情绪比之前好了不少,却还是在哇哇哭着。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嫁进了你们张家,不能守着自己的男人过日子,成天被你这老男人爬炕头,我、我还不如死了!”
“我的心肝儿,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你死了,我咋办?”
邱氏只哭着不说话。
张四海急了,一连叫了好几声心肝儿。
“你不用害羞,村里好多人家都这样,远的不说,就说那陈云芳,她那俩儿子,不都是张老蔫的种儿吗?你怕啥啊?”
“那能一样吗?”邱氏哭着埋怨,“张二嘎老在家,陈云芳就算是被老蔫叔搞大了肚子,可明面上最起码有张二嘎遮掩着,我呢?你儿子常年不在家,我这肚子再过一个月,可就要瞒不住了,到时候,我找谁遮掩去?”
立秋如遭雷击,差点都不会喘气儿了。
陈云芳那两个孩子……真的是张老蔫的?
老天爷啊,张老蔫这可真是作孽啊!
可陈云芳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入张老蔫的手里?
立秋怎么想都想不通。
院里头渐渐没了动静,看来张四海是把邱氏给哄好了。
立秋赶紧从水沟里爬出来,再不出来,她就要被蚊虫给吃了。
牛婶紧随其后。
“这可是个大事啊!”
牛婶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立秋,这对你也是个好消息,以后张老蔫两口子要是再逼迫你干活儿,你就把这事搬出来,吓死他们!”
立秋嗤笑一声。
她手上能“吓死张老蔫两口子的事情还少吗?
别的不说,就刘氏和张由那档子事,就能让张老蔫一家子在平阳村颜面扫地。
可她还是不信陈云芳这事儿会是真的。
“婶儿,你可别到处去瞎传。
立秋可太清楚牛婶接下来要做啥了。
只要天上没下刀子,牛婶肯定一天到晚待在村口槐树底下,把张四海跟邱氏、张老蔫和陈云芳这点事翻来覆去地说,直到说臭了,才会换下一桩新鲜事。
她可得约束着牛婶,现在狗子叔很有可能彻底不回来了,以后没有狗子叔这个依靠,牛婶再不管管那张嘴,迟早得被人打死。
牛婶果然不大服气:“为啥不能说?他们做下这样的丑事,是要遭天谴的,我得把他们干的缺德事说出来,叫村里人戳他们的脊梁骨!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牛婶一面说,一面拧干自己的衣裳。
“立秋,你要是不敢去说,就当今天没听见过,交给婶儿,婶儿明天一大早,就保准把这事宣扬得村里每个人都知道!
牛婶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六叔公若是顾及面子,听说此事,会当场叫人将张四海和邱氏绑起来沉塘。
这可是两条命。
更别说,这里头还牵涉着陈云芳。
到底是不是真的,立秋得自己去问过陈云芳才能确定。
“婶儿,要不,你等几天,再把这事嚷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