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黝黑的脸,和那些南越农夫一样的肤色。
目光上移,一双泛白而冷冰冰的眸子正无神的看着他……
男子大口的呼吸着,他捂着胸口,目光缓缓转动……
那几个男子也走了过来,惊疑不定的跟随着火把看过去。
由于土堆太大,所以能看到不少伸出来的东西。
几个人跌跌撞撞的顺着看过去,其中一人摸了一把,然后惊呼道:“是手臂!”
“啊……”
几个男子面无人色的倒退着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指着填满了他们视线内的大土堆失声尖叫。
其中一个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道:“那是汉人的京观……”.
京观,是汉人彰显武功的建筑!
从开始时是用于内战炫耀,可苏越却认为,京观就该用于对外征战。
这就是震慑!
来自于中原大地对外的震慑!
吃完晚饭,苏越去看了王子威。
“伯爷,他已经退烧了,估摸着很快就能醒过来。”
来巡查的医生欣慰的道。
作为医生,再没有比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扯回来更好的成就感了。
这间屋子专门给王子威养病用,算得上是***病房了。
苏越看看门口的两名军士,眸色一暗。
“照顾好他,本伯需要问话。”
回到自己的地方,苏越就听说盛嘉来了。
匆匆赶到布政司衙门,还没进大堂,苏越就听到了汉离的咆哮。
“盛嘉,你居然连叛军逃出来了都不知道?那你还能知道什么?那些人都已经封了京观你才来,你在那守蛆呢!”
“王爷,下官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啊!”
盛嘉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也有些惶恐。
他没法不惶恐,要是这事找不到原因,纵敌的这口黑锅他就背定了。
苏越走进去,看到刘琪和福瑞都在,只是在汉离发怒的时候没敢说话。
一脸风尘仆仆的盛嘉看到苏越就说道:“梦兰伯,咱们可不是第一次在南越了,你给王爷说说,我盛嘉怎敢通敌啊!”
“若是你没有通敌,那些叛军是怎么出来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汉离喝道:“那是两万多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跑出来了!你下面的人都在睡觉吗?你的斥候呢?”
盛嘉无言以对,只能是请罪。
如果这次是庞映菱领军还好说,可汉离这个人却只会问结果,过程如何他一般不关心。
要是被汉离绑了锁拿回京,就算事后证明盛嘉是清白的,可这个荡南王他也做不下去了。
苏越干咳道:“王爷,此事还是等等再说吧,那个王子威快醒了。”
“王子威是谁?”
刘琪笑眯眯的问道,在汉离的面前,他若是敢摆出遮奢公公的架子,那马鞭顷刻就来。
“王子威看到了夺门时的那人,现在他还没醒,等醒来后,那个内女干就无所遁形!”
苏越冷笑道:“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荡南王那里莫名其妙的敞开了一道口子,而这里却出了个内女干,照我看,这两件事都有联系,其中必然有一人在中间穿线!”
汉离一听,那双牛眼就在室内梭巡,狞笑道:“()
是谁?早点出来,到时候被本王查到了,凌迟都是轻的!”
福瑞坦然的说道:“若是找到那人,本官希望能问问他为何会干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来!”
汉离的目光转向刘琪。
刘琪阴测测的道:“这等人就该阉割了送去伺候陛下。”
剩下的人都拼命的摇头否认,就怕耽误了片刻被汉离给盯上。
汉离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恼怒,他认为自己的威慑力居然不能让那人主动站出来,让人难以接受。
苏越笑了笑:“王爷无需担心,那王子威弄不好明日就能醒过来,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汉离气咻咻的哼了一声,然后大步进了内室。
苏越站在中间淡淡的道:“清者自清,心中无鬼的自然睡得安稳,明日一切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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