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喊叫很快就停止了,准备溃逃的叛军从中间散开了1个通道,呆呆的看着后面。
阮亮缓缓的,近乎于是爬行着进入了这个通道。
他无视了部下的愕然和伤心,只是忍着屈辱在爬行。
看到战斗结束,而郑彦之也从后面包抄了过来,赵军如和索云就到了前方。
“那人是谁?”
赵军如觉得那人就像是个乞丐。
“是阮亮。”
苏越玩味的看着那个爬行的身影,手中却握住了刀柄。
索云看着那个虔诚的身影,赞道:“既然能幡然醒悟,咱家看是不是可当做梦兰伯说的那个什么典型,也能招安1些人嘛!”
苏越微微1笑:“别人都可以招安,可这人不行。”
“为何?”
索云有些纳闷的问道。
龙朝最喜欢的就是俘虏对方的大将或是贵族,然后献俘皇帝。
每1次献俘就是对民心的1次提振,也是皇帝在昭告天下:这天下还是龙朝的天下,若有不臣,这些人就是榜样!
而像阮亮这等虔诚的俘虏,龙朝皇帝很有可能会加官,甚至会派回阮亮来。
苏越看着那些叛军都面露戚色,不禁冷笑道:“这人还在收买人心呢,顺便还能让咱们看到他归降的诚意,这等心思,老王,你觉得如何?”
赵军如不屑的道:“这和赌输了就装可怜有何分别?老子遇到这等人,多半是打个半死,然后再去他家拿东西。”
索云郁闷的道:“咱家就想着能有个乖巧些的叛逆,谁知道会有这些花花肠子,罢了,就当此人战死。”
当阮亮千辛万苦的爬到苏越的马前时,膝盖已经被磨破了,身后留下了1条血路。
“国公爷,伯爷,小的抗拒王师,罪该万死,还请饶过小的手下,他们大多都是农夫,王乾东进逼,小的没办法才召集了他们自保。”
“好。”
苏越干脆利落的说了声好,阮亮马上就面露喜色道:“多谢两位贵人,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两位贵人。”
“好。”
苏越还是淡淡的答应了,让阮亮局促不已。
阮亮看到苏越的眼中闪过1丝冷冽,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表演过火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那个太监在,阮亮觉得苏越肯定不敢乱来。
同样是太监的刘琪,他的威风和贪婪同时在南越流传,几乎可止小儿夜啼。
“迷途而知返,善莫大焉。”
苏越下马把阮亮扶起来,板着他转过身体,面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叛军大声说道:“阮亮先生此举当为南越典范,本人龙朝梦兰伯方醒,必然会为阮先生在陛下的面前请功。”
阮亮僵硬的在笑着,他不敢做出1个能让人误会的神色来,否则他相信苏越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放下刀枪,依次出来!”
郑彦之带着骑兵在外围,永夜都卫在内圈,而这些叛军在看到阮亮和苏越携手后,都乖乖的出来,任由被绳子捆住。
苏越放开阮亮的手,和煦的道:“阮亮先生此举深明大义,稍等片刻,等扎营完毕,本伯请先生你喝酒。”
赵军如和索云都在边上,看到苏越让人如沐春风的安抚着阮亮,不禁都有些不解。
“难道苏越改主意了?”
赵军如是()
来学习的,所以只有旁听和建议的权利,而索云则是觉得苏越为人不错,就是……
想起在台州府的旧事,索云打个寒颤,干脆就去写奏折。
阮亮被人带下去治伤后,赵军如不解的道:“咱们不进清化府吗?”
在外面宿营哪有进城舒坦,已经风餐露宿很久的赵军如伸手在腋下摸了1把,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觉得自己比叫花子还臭。
苏越淡淡的道:“在城里动静太大了,被人看到不好。”
“动静大?”
赵军如懵逼的问道:“你想干啥?”
“不干啥,只是想问问那位阮亮先生,对南越目前的看法而已。”
“没啥好问的,哥哥我觉得直接把他绑起来送回京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