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专门从北城为他带消息来的好兄弟宋禹, 温知?宴上了九十?层的套房。
进去之后,很?满意的见到黎尔乖乖在顶层套房的主卧室里等他回来。
她调暗了房间灯光,靠坐在床上看平板电脑。
线条纤细又性感的身子换上了酒红色的真丝睡袍, 披着?一头发梢微卷的浓黑长直发,卸下白昼里故作的酒店女精英的尖锐,在异国的夜晚变得又软又媚,睁大一双迷濛含情?的水眸,在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陪她睡觉。
温知?宴一进门见到黎尔用这般姿态为他挑灯等待, 喉头一时滋生出无?比的痒燥。
酒红色很?衬黎尔的白皮肤, 温知?宴的视线顺着?她妩媚的小脸往下, 滑过她修长的天鹅颈, 甚至直接大胆的注意到系带睡袍交叉领口微微露出的两团浑圆轮廓。
这就是他想要的, 跨越十?年的时间,让那个天真少女为他变成只属于他的又甜又媚的尤物。
晚上宋禹跟他说的那些?事, 本?来像一块大石压在了温知?宴的胸口,现在, 他见了她,感到那些?都是小事。
此生, 如何让他的尔尔高兴跟幸福才是大事。
夜已深, 谢旻跟周丽珊都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临海的顶楼套房里一片安静,月光从落地窗外侵袭,悄无?声息的照在房间里。
在温知?宴回来之前,黎尔洗完了澡,换上了吊带睡裙, 外披一件丝缎睡袍, 在拿平板电脑确认明天酒店开幕仪式的环节。
她对?工作一向很?认真。
温知?宴现在上楼来,他跟宋禹适才聊了不开心的事, 过程里他烟酒不离手,他怕身?上有难闻的味道会熏到黎尔,径直去了卧室的浴室又洗了一次淋浴。
洗完之后,身?上的水也不好?好?擦干,抓住浴室里挂着?的男式睡袍套身?上,径直走出来问黎尔:“老婆,我内裤呢?”
适才他在宋禹的房间里随口这么?一逗她,要黎尔回来先帮他找好?内裤,当着?外人,她听得耳根都红了。
现在,温知?宴回来后,捡起?这个话题,继续逗脸皮薄的黎尔。
黎尔早帮他找出来了,放在他睡的枕头边,适才她从衣帽间里帮他找的时候,留意到了内裤中央的裤.兜鼓起?的位置特别大。
继而难以抑制的对?温知?宴的身?子有了联想。
怪不得早上他要专门把她叫去他的车上,为她搽药。
做他的老婆,不知?道是福气还是不幸。
没得到黎尔的回答,温知?宴又问了一次。
“老婆,帮我找了吗?”他是想试试黎尔对?她听话没有。
都结婚那么?久了,这种事应该很?正常了,老婆帮老公系领带,找内裤。
可是黎尔在来摩洛哥之前从来都没有为温知?宴做过。
“在这儿?呢。”黎尔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昂。”温知?宴过来,拿起?黎尔帮他找的贴身?衣物,毫不避嫌的在她眼皮底下套上。
身?上黑绸睡袍的系带随着?他的动作松开来,紧致得欲感十?足的胸肌,腹肌,甚至人鱼线一并露出。
卧室是地中海装修风格,圆床上悬挂一盏暖黄的水晶流苏吊灯,照下晃动的影,染得男人一身?的精壮薄肌散发出活色生香的诱惑。
黎尔为他找的是样式最和谐的平角内裤,他套上之后,拉了一下松紧,发出一声轻响。
一直目光胆怯看向他的黎尔被那声声音惊动,这才收敛的垂眸不再去看男人性感的身?材。
“跟我住一个房间的同事知?道了。”黎尔低下头,轻轻告诉温知?宴,“昨天我没回去睡。早上你那个样子去开会,她猜到昨晚我们在一起?过夜了。”
“然后呢?你告诉她我们结婚了?”温知?宴很?欣喜这样的进展。
“没有。”黎尔接着?问,“宋禹也不知?道我们结婚不是吗?”
温知?宴在床沿坐下,搭手掴住她的脖颈,凝她躲闪的眼睛,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尔尔,我们明天就官宣婚姻关系吧。”
这话说完,黎尔许久都做不出回应。
因为她从温知?宴的眸子里见到了一些?浓烈得无?法?形容的占有欲,震慑得她不敢拒绝他。
可是,明天不是最好?的时机,不仅黎尔没准备好?,明天还是个办正事的时刻。
“明天是酒店的开幕式,我们不能官宣,会影响到酒店的开业,到时候大家会去关注我们的私事,而不再关心这个酒店的运作,这是pr的大忌。”黎尔状似客观的表达,带着?一些?私心,她不敢官宣。
她心里一直觉得温家这样的高门不会愿意让她这样出身?的姑娘真的当他们家的儿?媳。
可是温知?宴在婚后对?她的举措却?越发让她感到,他们这对?夫妻看似简单的结合,正在一天天的变得不断复杂的失控。
“而且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黎尔期待的再问。
温知?宴却?不告诉她,还是说:“官宣以后就告诉你。”
“你不要为难我,你告诉我。”黎尔眼眸里有浓重的委屈,她今天一直在接着?想温知?宴什么?时候在她的人生里出现过,可是还是没能想起?来。
酒店里又有很?多工作交给她,她今天总无?法?集中精神,办事效率差了很?多。
她娇声跟温知?宴抱怨,“我想了一整天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都没想起?来,你昨晚哄我,欺负了我一整晚,说会告诉我,早上又把我叫去你坐的车上继续欺负我,温知?宴,你坏死了,到现在都不说。”
黎尔皱紧细眉的模样让温知?宴心疼了,他哄着?她,透露了一句,“你在苏城上思锐中学那会儿?,我就认识你了。”
“……”
黎尔听完,眼睫剧烈的浮动了好?几下,她没想到会是那么?久,在苏城思锐上学的时候,她才十?六岁。
她以为顶多是她转到璃城三中以后,温知?宴因为跟江炙熟悉,他上的沛渠高中跟她在的璃城三中没隔多远,他过来找江炙的时候偶尔会碰巧遇见她。
“然后呢?还有我们的过去,你都告诉我……看在你昨晚跟今早把我欺负成那样的份上……”黎尔绽唇,娇嗲的要温知?宴跟她全部坦白。
“你答应我官宣,不再隐婚,大方跟所有人承认你是温太太,我就都说。”可是温知?宴这个bking还是要装逼,吊她胃口,要挟她做她根本?不敢做的事。
黎尔从来都不以为会有这一天的来到,她勇敢承认她是温知?宴的太太。
黎尔想不明白为何温知?宴这么?胡搅蛮缠,一定要着?急官宣。
“哼,不说算了。”黎尔生气了,翻身?拉被子睡下。
温知?宴搭手,用掌心轻轻磋磨她的头发。
这趟摩洛哥之行让黎尔觉得温知?宴心机很?重,他在深沉的密谋什么?,黎尔完全不知?道。
枉费她早上听话的帮他找了领带,晚上又听话的帮他拿了内裤,黎尔今天真的有在好?好?做温知?宴的老婆,可是温知?宴却?没有在好?好?的做黎尔的老公。
她越想越生气的闭上眼睛睡觉。
温知?宴一直摸着?她的头,哄她入睡。
片刻之后,黎尔没那么?生气了,睡意来袭,卧室里的光源暗了,只剩下温知?宴那边的床头灯。
柔软的圆床塌陷,男人壮硕的身?体?贴上来,坚硬的胸膛贴在黎尔的薄背,传递来温热的热量。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黎尔怕痒的后颈。
接着?,一只厚掌伸上来,扣住她的细腰,要抱着?她睡,传递的是深怕失去她的意味。
黎尔先是不适,以为斯文败类又想没人性的欺负她了。
毕竟他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从小到大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克制跟隐忍应该是他最不擅长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