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焓心道：不知道陆卓勋能不能接受那种事。
听爸说他不开窍，又因为洁癖的原因，根本不让陌生人触碰，感情经验为零。
陆卓勋实在太没有经验了。
面对这样的人，他也就只能从亲亲摸摸开始，温焓在心里默默叹气。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也就无从发现对方的异常。
餐桌对面，陆万钧端着粥碗，目光在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敏锐的发现两人气氛不对劲，“你们俩吵架啦？”
二人抬起头，又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飞速躲避。
陆卓勋冷漠，“没有。”
温焓奇怪的眨眨眼，“没有啊。”
“没有你俩互相看都不看一眼，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碰碰，有什么不痛快说开就是了，可不能冷战啊。”
陆万钧用筷子后端点点陆卓勋，“尤其是你。”
陆卓勋看了温焓一眼，恰巧温焓也在偷偷看他。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心头滑过尴尬，目光再次错开。
这是第几次这样了？
陆卓勋也发现了温焓的不对劲。
他心中疑惑，但被陆万钧错怪，难免郁闷，“我什么也没干。”
陆万钧哼了一声，表示强烈的嗤之以鼻。
“小焓啊。”和温焓说话的时候，陆万钧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爸说，爸替你收拾他。”
温焓：“爸，真的没有啊。”
“没有？”陆万钧从老花镜后面射出的目光犀利无比，“那你们一个早上六点不到爬起来，从楼下往楼上望，一个六点不到趴窗户上，从楼上往楼下望！”
在陆万钧不赞成的目光里，当然主要是不赞成陆卓勋的目光里。
两人风卷残云的吃完饭，逃也似的跑出餐厅。
滨海冬天的早上，空气带着冰凉的气息。
他们出来的匆忙，都没穿厚衣服。
尤其是温焓，身上一件薄毛衣，一出来就冻透了，寒气一个劲儿往皮肤里钻。
陆卓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黑色的小羊绒外套质地细密，穿到身上十分有分量感，内里被陆卓勋的体温焐热，穿到身上立马不冷了。
漫画里也有这个画面。
主人公昷含穿上卓勋的上衣，像穿长款大衣，下摆长度快到膝盖。
他哪有那么矮。
温焓心塞的朝下看一眼，是长了点，大了点，但绝没有那么夸张。
男人的自尊心促使他做出辩解，“我穿着正好。”
陆卓勋瞥向他明显下塌的肩线。又飞快移开。
温焓这种相貌，就是披张麻袋片都好看，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种廓形随性的感觉。
“嗯，你穿很好看。”
论说话，陆卓勋比那个卓勋可爱多了！
温焓仰起头，笑出两排贝齿。
他将冰凉的手塞到陆卓勋手里，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陆卓勋一把握住，伸手将他另一只手也拿过来握住，大手包住温焓的手，凑到嘴边，想亲一下，最终改成往上面哈热气。
他们两个的距离很近，可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空气中的寒意仿佛被驱散，温焓心头滑过一阵温暖。
“一、二、三、四！”
就在这时，有人大声高喊，听声音是小李。
“一、二、三、四！”
大李和小李带着众保镖，齐声喊着响亮的号子，从二人旁边踢踏而过。
队伍前头，小李转过一张大黑脸，冲着温焓龇牙乐。
“......，”温焓，“现在训练要喊口号吗？”
“从来没有。”
“那怎么突然喊起来了？”
“都是你惯的。”
“怎么能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