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全福原来是萧家的管家,萧老太爷走了以后,萧家只剩下萧大娘和萧七月。
萧家的仆人佃户们便都生起异心来。
一些老实的仆人只是想着拿走自家的卖身契,但作为管家的萧全福可不一样,他了解萧家的一切情况,甚至比萧大娘了解得还要详细。
虽然萧老太爷在最后的日子做了一些谋划,但因为萧七月从小体弱多病,这就给萧全福带来了许多可以操控的机会。
可以说,萧全福是萧家最后一批走的老人,同时也是谋夺萧家财产最多的人。
一百多亩地只是当年萧家很少的一部分产业而已,但到了萧老太爷死时,这已经是很大一部分家产了,权因之前的钱都花在了萧七月身上。
除此之外,萧全福家里还藏着不少金银珠宝和笔墨字画,这些很多甚至到现在萧大娘都还不知道。
现在的萧全福摇身一变成了新田庄的新晋地主老爷,原来的萧府也被他巧取豪夺了,萧大娘和萧七月则住到了之前留给佃农住的屋里。
就是这样一个人,张大丫怎么能轻易推测出人家傻呢?
萧七月没有直接告诉张大丫萧全福的打算,而是引导她去思考,这是他以前的习惯。
换到现在,用到张大丫的身上,他也有些颇为无奈。
还好最后张大丫总算给出了满意的答案。
看着张大丫口无遮拦的在揭自家的痛处,萧七月一拍脑袋,“糟了,刚才尽顾着考教你学问,忘了叫你哥帮忙去打探消息了。”
张大丫正在兴头上,自信满满的问道:“你想叫我哥打探什么消息,告诉我也一样。”
萧七月摇了摇头,“这个你做不了,我估摸着这事不仅有萧全福一家参与,我们庄子那么多地,就算是租萧全福家的庄民,也是有自家地的,全部加起来,萧全福一个人吞不掉。”
而且萧全福这人最会玩虚情假意这一套,如果只是为了几家他能买得了的地,他是不会让自己家人站出来的,这和他以往的作风不同。
这是萧七月想到的,他没打算和张大丫分析这些原因。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吧?”张大丫大概听懂了萧七月的意思,但又不知道这些和张大虎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附近村子里都有哪几家像萧全福一样的富足人家吗?”
张大丫摇了摇头,“我不经常下山,只听爹爹经常说起萧全福是我们庄最大的富户,至于其他家……应该就是隔壁村的柳老爷家了,听说柳老爷家很有钱,还有一个侄子在县衙里当官,因此柳家在咱们安泰县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萧七月点头道:“是呀,要是大虎在,我肯定会叫他偷偷查看一下柳家的情况,看看他们家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次谋算。”
在萧七月认为,既然能让萧全福这样出手,肯定有他觉得更大的利益出现,否则他不会背着名声受损的名声来促成这件事。
见萧七月又在思考,张大丫愤愤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就朝旁边的树走去,只见她跳起来抓着一枝树枝,脚尖一弹就顺着树干消失了。
没多久,她就从树梢上伸出头来,“我说了我哥能办成的事我也能办成。”
萧七月目瞪口呆的看着树尖上的张大丫,咽了一口口水后讷讷的说道:“好吧,那去柳家打探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打听到消息后,赶紧回来,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做水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