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魏国公带人闯进来了!”
正当陈宁望着涂节,满脸悲愤欲绝之时,涂府管家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哈哈,好啊,真是苍天有眼呐,你这个无耻小人,最终还是逃不掉被抓的下场!”
望着浑身颤抖不止的涂府管家,以及强装镇定的涂节,陈宁的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色!
然后下一秒,门口的一句话传来,令陈宁壮若疯癫一般的笑容戛然而止!
“...来人,将逆贼陈宁给我拿下!”
刚闯进涂府客厅,徐达就发现了嘴角带血的陈宁!
见兵丁只擒拿自己,却无视了一旁的涂节,陈宁不由的疯狂挣扎了起来,状若疯魔一般的说道:
“慢着、慢着,...罪臣有话要说,罪臣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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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的是个疯子,临死了...居然还要拖我陪葬!”
望着陈宁充满了恨意的眼神,涂节不由的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赶忙阻止道:
“魏国公,您终于来了,此贼见事情败露,无处藏身,居然狗胆包天的闯入我的府中,妄图下官包庇于他!
被下官严辞决绝之后,居然威胁下官,如若不将之藏匿起来,就要诬指下官,是其同谋!
如若不是魏国公来的及时,下官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官在此,多谢魏国公解围之恩!”
躬身行了一礼之后,涂节又正气凛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还请魏国公速速将此贼押入大牢,待皇上定夺后,将此逆贼凌迟处死,以振朝纲!”
闻言,本就状若癫狂的陈宁,更为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身为一介文人的他,此刻却令按着他双肩的两位军卒,都倍感吃力!
“..魏国公,我要举报,...现场举报!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狗贼,正是逆贼胡惟庸的狗头军师!”
“你别看他现在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其实他是我们胡党中的第二号人物!
...胡相,哦不,是逆贼胡惟庸,曾经许若过他,事成之后,封他为“虢郡王”
而罪臣,也才不过是区区“蔡国公”而已!”
“...可想而知,此贼在胡惟庸一党中的地位,远在罪臣之上!
还请魏国公,速速将这无耻小人,押入大牢,其中是非曲直,皇上明察秋毫,必有公断!”
陈宁的话,令徐达看向涂节的眼神,不由的透着一抹古怪之色!
“...呃,竟是“虢郡王”、“蔡国公”当面,真是失敬失敬啊!
...“虢郡王”,不知你对于“蔡国公”所言,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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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丞问候你陈宁祖宗十八代,你自己死就死了,何必还要拖我全家陪葬?”
被陈宁犹如疯狗一般的行为,折腾的心力交瘁的涂节,此时不敢有丝毫大意,微皱着眉头,脑中迅速的转动了起来!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仅仅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涂节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不由的指着陈宁大声怒喝道:
“你这逆贼,简直是一派胡言,...不错,本丞曾经是与逆贼胡惟庸走的很近,甚至本官还请这逆贼吃过饭!”
“但本丞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事出有因!
第一,在朝为官,胡逆曾身为宰相,本官身为御史中丞,为了政务,难免要与胡逆接触!”
“第二,本丞早在第一次见到胡逆之时,就已察觉到了逆贼胡惟庸的狼子野心!
但那时正()
是胡逆春风得意之时,本丞又位卑权轻,
...因此,为了江山社稷,本官忍辱负重,每天像狗一样的跪舔逆贼胡惟庸!”
说完,涂节满脸感叹的双手高高拱起,抬头望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