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陛下,外臣有话要说,高丽王子虽然“失手”打死了安南大马猴,却是如萧使臣所说的那般,本是他百般讥讽满嘴喷粪在先,高丽王子这才愤而出手!
高丽王子本就年轻,又岂勘受此大辱,外臣以为,安南大马猴死有余辜!”
与此同时,坐奉天殿四周的文臣武将,也是嗤笑着低()
声议论起来,“真是有辱斯文,又是夜壶又是马桶的,简直不堪入耳!”
“没办法,怪只怪我大明的新年大朝会,太过气势磅礴,宏伟壮观,些许小国没见过世面,被我大明煌煌天威吓出了屎尿,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幸好老夫生在大明啊,若是生在他们的国家,老夫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蓝玉端着一杯烈酒,晃晃悠悠的走到吴忧面前,拍了拍吴忧的肩膀,坏笑道,“小子,都是你干的好事,若非你一脚踩碎了人家那玩意儿,那高丽王子又何须用马桶?
若不是高丽王子用马桶撒尿,又何至引来安南国使臣的讥讽,以至惨遭毒手?这,都是你小子的功劳啊!”
见李善长沈立本王钝等人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吴忧眼角跳了跳,幽幽的说道:
“永昌侯,话可不能乱说,本阁今日从头到尾可都是安守本分,李阁老沈尚书王尚书皆可作证,
那高丽王子打死了安南国使臣,与我何干?你可别乱扣屎盆子啊!”
谁知话音刚落,那满脸苍白六神无主的辛邯,或许是自从遇见吴忧以后,早已受够了屈辱,已几近崩溃,
突然就蹦了起来,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满是悲愤癫狂之色的指着吴忧怒吼道:
“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本王子又岂会因尿急而向太监索要马桶?
若非本王子索要马桶,又岂会遭安南国使臣再三嘲讽?
若非那大马猴再三嘲讽,本王子又岂能因心中愤恨,失手打死了那满嘴喷粪的大马猴?”
此言一出,武英殿内虽人头攒动,却是瞬时寂静无声,各国使臣,满朝文武,竟皆看向了满脸无辜的吴忧!
“唉…”
望着如癫似狂的辛邯,吴忧长长的叹了口气,搁下筷子缓缓起身,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
“在下早有耳闻,高丽王子时有癫狂之举,不似常人,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假!
主动索要马桶的是你,失手打死安南国使臣的还是你,如今在这振振有词的依然是你!
那安南国使臣,人家不过是说了句大实话,就致使你癫狂发作,惨遭了你的毒手,...何其无辜?
本官好好的坐在这饮酒吃菜,何其无辜?莫非,今日竟也要惨遭你的毒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