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飞伸手从罗石手中接过名册,翻了翻:“整个书院,就数你扣分最多。”他看江川站得不直,一脚踢过去:“绷直了。”
这一脚踢得不轻,江川戳了个笔直。
栾云飞又看向了另外几人:“你们几个谁能回答我,士兵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程南君大声道:“团结。”
栾云飞:“那有权联名驱()
逐队友出队吗?”
程南君面色通红:“不能!”
“哦,每个人扣二十分。扣分之外,加罚去跑莲花峰一圈。”
江川:“报。”
栾云飞:“说。”
江川:“是我连累了大家,我愿意跟大家一样。”
栾云飞:“哦,你倒是聪明自己提出来了,那就给他也扣二十分。”
“是!”罗石在点名册上扣去二十分。
栾云飞大声道:“来个带路的人,丁牧云。”
随着这一声叫,穿着操练服的丁牧云跑了过来,学子之中有一部分人认得她,有一部分人不认得,她这操练服一穿似变了个人,看学子的眼神都变了。
“丁牧云,在。”
“你带他们走一趟莲花峰,没问题吧?”
丁牧云大声道:“没问题!这条路我走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说完掏出一面黑纱连同头盔一起将头脸包住。
一伍的人都愣了一下,觉得这趟莲花峰之行不简单。
果然不简单,就听栾飞云打了个呼哨,战马“惊雷”踩着莲花步,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惊雷最近在练莲花步,就让它来做压阵官。不过事前说清楚了,我这匹爱宠,脾气不太好,它要是不高兴了,尥蹶子不说,还冲撞人,得小心伺候着。另外,你们都得听它的,它不想停下来,你们再累都得跑着,它要是想休息,你们就得停下来陪着。”
听听这说法,一群人得听匹马的话,实属欺负人,可少年们敢怒不敢言。
栾云飞说完,拍了拍马屁股,“好了,压阵去吧。”
于是全队十二人,在丁牧云带领和惊雷的压阵下,受罚去了。
江川排在队尾,可没少被惊雷喷,明明是匹马,却比女人还矫情,动不动冲着他翻个白眼,好像它也知道是这小子连累众人受罚似的,江川有几次跑慢了还差点被它踢了。
莲花峰就是眼前,连接两座山峰的有一个铁索缆匣,可既然是受罚便不能乘坐。所以看着近在咫尺,所谓看山跑死马,实际走过去,那就远了,先要下到山下,然后再上到莲花峰。
去往莲花峰的下山路走的是另一条,一路上磕磕绊绊,各人都在抱怨,倒是那惊雷,莲花步踩的是四平八稳。篳趣閣
跑了一阵,忽听溪水淙淙。
惊雷不想走了,踢了踢蹄子,下水撒欢去了。
众人可高兴坏了,停下休息,帝国三少下水去了,其余人也都在水边吹风。
江川找了棵树,坐在树下,耷拉着脑袋,眼前突然跳过来一只蚂蚱,看得他一愣,那蚂蚱停在他眼前不动了,再一看原来这蚂蚱是草编的。
江川心头一震,他知道这蚂蚱一按尾部就会跳起,能连跳七八下,这种编法,会的人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