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句话说得直白,毫不隐晦。跟符羽想到了一块,他紧抿着嘴唇,生怕忍不住了,嘴边骂人的话。
倒是那白显贵忍不住了,痛骂起来:“我看()
你是得了失心疯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多么不怕死,原来不过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这被西梁策反背信弃主的奴才,根本不把我大瑨放在眼里,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的刽子手,所以才会如此狂妄。”
听到他骂莫少言,符羽已经按捺不住了,要不是胳膊断了,非得上去掰掉他几颗牙齿方能解恨,要说吵架,他这乡下来的野小子可从来没输过。
“白无常,你身为吴家的讼师代表的,可是吴家的脸面,你这番咆哮公堂伤的可是吴家的尊严,怎么着?难道吴家的脸在你这屁也不是,随意践踏了?”
“你……”白显贵气得咬牙,“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要说这白显贵,狡猾女干诈,在官口衙门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得一身滚刀肉,不该这么沉不住气才是。
可他不,他这人爱得意,一旦看到对手不如自己,马上蹬鼻子上脸,非要把对方打压到泥土里再狠狠踩上几脚。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胜负已定,哪里还把堂上几人放在眼里。
“死到临头?”符羽马上叫起来,“诸位大人,案子还没审完,罪还没定下,为何那位却说我已经死到临头,莫非案子的结果已经有了,现在真的只是走一个过场?”
孟琢愣了一下,只能否认:“白显贵,你休要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把他轰下去。”
其实到了现在,场上有没有白显贵都不重要,反正对方不可能出示任何新的证据出来。
可白显贵刚被衙役带下去,一直默默不语的江川终于又说话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孟大人,各位大人,为了让案子审断得更加公正,本人手上有一些至关重要且与本案有关的证据想要出示给诸位。”
这句话大出了堂上几人的意料,大家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全都紧紧地盯着江川。
那孟大人的脸色,一下子便严肃了起来,说道:“堂下,你若有新的证据,那便尽快呈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