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墉眯着眼,他知道莫少言不好对付,没想到这么难对付,他这么个问法,就算自己想说,也不能说了。
莫少言一眼看破了他的犹豫,便又说道:“吴大官人是说不出口了?若按照吴大官人的说法,我早已经被西梁人策反,那么安插在西梁的谍报网应该早就被掐了才对,那样的话,新送去的暗探一到了西梁便会面临牢狱之灾,可事实上非但如此,还捷报频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吴大官人的出卖大瑨军粮账目的情报便是从我布下的谍报网中获取的。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一早就已经拿到了证据却迟迟没有递交三法司?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根据谍报消息汇总,一旦提前拿出这份证据,你吴大官人便会事先做好准备,防的就是你吴大官人!”
三法司的三位大人闻听此言,都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了莫少言,几个人心中都在疑惑,不知道莫少言手中到底握有多少情报?
而吴墉也着实是惊到了,原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他连番痛打下,显得有些狼狈,但越是这样他便越发的冷静,竟将慢慢将目光投向了符羽:“好好学学吧,看看他是怎么把假的说成真的。”
“并没有觉得!”符羽脖子一抬高声说道。
吴墉:“你是尚方书院的学子,天子骄子嘛,可你无父无母,出生不详,海上漂泊,却能一举夺得青州六轮第一。”
符羽当即道:“看来吴大官人对我还是了解的嘛,你说的这些,我档案写得清清楚楚的,想必你也早就派人看过了,档案上的东西,弄不了虚作不了假。”
吴墉一阵冷笑:“有没有弄虚作假得看审查档案的人是谁,若是那有心之人故意放水。”
听他这么说,江川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了符羽,心想,可真是巧,这番质问,他很想听听符羽要怎么替自己辩解。
他看了看江川,见他看着自己,符羽有点哭笑不得,不成想,今天却要就此为他辩解,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红衣内卫对我放水了?”
吴墉:“不然你这个西梁暗探怎么进得了尚方书院?”
符羽那一贯皮里阳秋的笑又挂上了嘴角:“就因为我无父无母,海上漂泊,渔民之后,布衣之人,就非得是靠着特殊关系特殊手段?而不是凭本事进得了尚方书院了?吴大官人觉得我没本事?是要跟我拼拼脑子?”
一句话把吴墉给顶在了那里,三法司的几位大人也都尴尬了。
吴墉无语:“我可没要跟你比脑子。”
符羽:“那便好,吴大官人监理尚方书院的建造,对尚方书院多少应是有些了解的,可还记得尚方书院入学的第一条是什么?”
“废话,当然知道,尚方书院第一条人人平等!”吴墉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后悔自己竟跟着他的话走。
“原来吴大官人还知道人人平等这一条,既然如此,怎么到你嘴里,我这布衣人就不配考进尚方书院了?”他立即转向了堂上坐着的三位大人,他知道左瑭曾也是布衣出生,尤为厌烦别人搬出身世,看不起布衣人,故意道,“孟大人、陆大人、左大人,这个吴大官人当堂指控,尚方书院考试弄虚作假,污蔑红衣内卫对学子审查不严,请三法司严查此事。若三法司不查办,那我便上书贤王爷让他老人家评评理。”
那孟琢脸色顿时黑了,一拍惊堂木,冲着吴墉喝道:“堂下休要胡说,尚方书院的监考官员皆为六部官员,考卷皆为贤王爷亲自确认放进的秘盒,是天底下最为公平公正的考试。”
符羽皮里阳秋的笑又挂在了脸上:“吴大官人你听听,这个回答你满意不满意?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便再去问问贤王爷,没准他的回答会比孟大人的回答能让你满意。”
陆大人这时说话了:“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