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是院长,制工为第一要务,往后书院一应事务全都在你身上,别想再推卸责任。”
“卑职领命!”
“红衣内卫!”
话音未落,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贤王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
“莫少言不在,此事由你统领,你立即将所有采风官拿下,检查他们的腰牌,若有人盗用别人的腰牌,立即打入大牢,若有作女干犯科者,该杀的杀该办的办,本王会向圣上求一道圣旨,所有涉及的报邸一律查办。”
“遵命。”
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两人,托起地上早已浑身软烂如泥蒋大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办完此事,贤王大大松了口气,面对学子时,又是一副笑呵呵邻家大叔的模样:“诸位少年,是你们查办了此事,本王看到你们便觉欣慰,看到你们,本王也年轻了起来、热血沸腾……”
众人山呼:“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
贤王离开之后。有红衣内卫的人上前押人,将所有采风官一并押走,有用别人腰牌的采风官颓然到底不在话下。
那领头之人冲着汪瞠一抱拳:“汪总编撰,我家少阁领,约你回到京城相见,商量采风官守则一事。”
汪瞠抱拳:“在下领命,到时一定赴约。”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大家也就不再耽搁,各自散去了,各忙各的去了。
少年人忘性大,转眼又谈论起了别的事。如下午与王爷蹴鞠一事,晚上与王爷会餐一事,以及书院晚上准备的焰火等等。
看着众人散去,符羽扇着手里的叶子,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只是这么一来,京城的报邸可就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了,能在这场风波中留下来的,往后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江川瞥着他,淡淡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此事有你一半的功劳。”
符羽一笑,可待他转过头时却是一副故作惊讶的神态:“这事不是江兄引来的么?是江兄拒绝蒋大富的采访,才让那蒋大富露出人皮畜生的嘴脸引起众怒的么()
?”
“追根究底都是因尊驾,是尊驾使他故意找上的我,并使人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才把他引来的,在下说得对么?”
“哇!江兄是算命的?竟然叫江兄算准了。在下,当时也是行好事,看他呆头呆脑地到处问人,就做了一件善事。日行一善嘛。”
“书院里那么多的采风官,为何偏偏找上了他?因为你知道在下不会受采,也料定了,因为以他的性子,遭我拒绝,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你再在合适的时间出现,水到渠成地把这场风波给掀起来……”
符羽瞪着眼睛好似大大的惊愕:“啊?这么巧的吗?这么一说好像都在在下的计划之内一般。”
“可不就是在你的计划之内么,乘着这么多家的报邸在此,一整理报邸,二,削去了院长的权利,全部交给了院监,三,整顿书院,让书院真正成了外人禁足的之地。”
符羽“哦”了一声:“这么一说,在下还真像是一个有通天本领之人。不过江兄你能看得这么明白,起码也是老谋深算之人。”
江川笑笑:“我说的不单单是你,而是你们叔侄联手。”
符羽贼贼的一笑,十分的无耻,没话找话地道:“你猜猜打伤蒋大富的人是谁?好了,不用你猜,在下自己坦白,是我的护卫小麻雀干的。”
江川站眨眼。
符羽了然:“我就知道你都看到了。”随后,便讨好似的告诉他,小护卫一直就在书院里,反正他料定江川早就知道,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江川应承一般,“高手,往后在下当多跟尊驾一起,可保平安。”
“承让承让。”
两人各怀鬼胎的一笑,徐步而行,往斋舍走去。
采风官被拿下,书院顿时清净了许多。
走了一段,符羽又开始没话找话,说自己,被采风官给拦住了,那采风官问他,对外界传言尚方书院有西梁暗桩一事怎么看?
符羽:“我能怎么看,我躺着看坐着看吃着凉面笑着看。狼子野心,这种问题将来定然以巨大标题出现在报纸的首版位置上,不去问红衣内卫莫少言才是……各家报邸为了吸引读者,早已违背了当初办报的初心,如今鱼目混珠大大小小的报邸不知多少,甚至还有些专门写男女情事的小报,应有尽有,私下里偷偷售卖。你信不信,你从京城的大街上走过,一定会有人悄悄走过来,在你耳边问你,小报要么?巴掌大的小报,价格还很贵,没一两银子买不到,拿到手一看,豁,他们还真敢写也真敢画……”你很了解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