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众人一凛,齐应声:“是!”
回答是干净利落脆。
符羽和江川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
符羽将头朝江川靠了过去,嘴唇不动,嗓音很小地道:“还是江兄聪明。”
江川低声:“是尊驾大智慧。”
要不说符羽就是只小狐狸呢,不动声()
色之间,就把问题抛给了程南君,这谁要是再敢故意输鞠,那便是跟程南君过不去了。
程南君什么人?虎人!
他发起怒来,根本不讲道理,这么个人,让人怕且惹不起。
正这时,胡长坚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在他身边跟着韩默,恰好听到了刚刚的那番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朝程南君喊道:“程兄。”
不等程南君走到跟前,便道:“程兄,三思啊。”
“三思个屁。”
“那……可是王爷。”
“王爷?王爷这么了?蹴鞠场如战场!上了蹴鞠场就没有王爷与百姓之分。”
“这……”
“我程家一门将帅,面对敌军从不言败,蹴鞠场上亦是如此。”
符羽暗暗点头,心道,这个程南君,只要不烦轴劲,是个不错的苗子,想着想着,不由自主便笑了。
他这一笑,落在了江川的眼里。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年纪尚小,尾巴总有藏不住的时候。
胡长坚说服不了程南君放水,急得一头汗。
这一幕便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一直跟踪他的偷鸡君眼里。
这小子眼珠子一转,馊主意上来了,鬼鬼祟祟地走上前,贼眉鼠眼道:“哎呀,在下见胡公子面色如火,定有急事在胸?”
“废话。”胡长坚没好气,见是之前找他下赌鞠之人,便以为他又来下注,不耐烦道,“早干什么了,本场已经下注已经结束。”
“在下不是来下注的,而是……”他从怀中掏出三枚铜板,“找胡公子算命的。”
“就你?”
“在下乃礼雅学院学子,会算命那是基本功,不值一提。”
胡长坚本来就有几分迷信在身上,叫他一说便犹豫了,上下打量着他。
还是韩默清醒,骂道:“算命打卦,都是骗人的伎俩,你休想骗咱哥两的银子。”说罢拉着胡长坚便走。
“别走啊。”偷鸡君笑嘻嘻地快走了几步,吊儿郎当扭着古怪的步伐,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就始终拦在了二人的前头,拦的韩默要多别扭又多别扭,踢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也不生气,揉着屁股“哎呦”了两声,笑的特别猥琐。
“信则灵,信则灵,算一卦,早知道结果,早做打算,总好过事到临头急慌慌无计可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如同秋日里的蚂蚱,还如同温水里青蛙就快要翻白肚皮死翘翘啦……”
“呸你个乌鸦嘴,小爷现在就叫你死翘翘……”
韩默抬脚又要踢,倒叫胡长坚给拦住了:“行了行了,看在他是礼雅学院学子的份上,暂且信他一回,算算就算算。”他转向了偷鸡君,“不过事先声明,算的不好的话,小爷可不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