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园丁老丁的孙女玩了大半天,还在学着修剪盆栽,又是帮周阿姨准备饭菜,又是陪玲姨出门体检。
听得顾宴胸口一阵发闷。
她倒是忙得很。
他不让她打扰他,她就把他抛之脑后了。
昨天还跟裴墨一起回来,裴墨还帮她拎袋子。
他偷偷问了黄司机,黄司机说他们不仅是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一起出去的。
他明明说过,不准和裴墨有下棋以外的相处,她也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一转眼,居然和他一起出门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才回来。
偏偏他现在还不能质问,昨晚气的到半夜都没睡着,难受的很。
他对她的态度有那么大的变化,她就不知道主动来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也对,本来就是他依赖她。
他对她而言就是一个要她处处照顾的“病人”,和她之前照顾的那些“病人”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她不用照顾他,和他绑在一起,说不定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不然怎么会一天都不见人。
她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把他当成她照顾过的那些病人中的一个。
顾宴越想越难受,盯着面前没下过一笔的纯白画布,难受的眼眶都红了。
作者有话说: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第40章 赌气
◎裴邵这个工作狂,居然会在会议上走神◎
敲门声打断了顾宴的情绪。
画室门没关, 他一扭头,就看见贺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冲着他笑。
“我回来了。”
顾宴的眼眶又猛地一酸, 忙把头转了回去,用力飞快地眨了眨发酸发涩的眼睛,嘴上毫无感情地“哦”了一声。
贺莹往这边走过来,边走边说:“我给你带了些小吃,玲姨说你以前喜欢吃这些, 我就都买了一点,我听周阿姨说你晚饭也没怎么吃, 吃,刚好可以尝尝这些小吃。”
顾宴见她快要走到自己身边来,生怕被她看到自己的异样,把头扭到一边去:“没胃口,不想吃。”
可心里却还是舒心不少, 知道她虽然一天都不见人, 但好歹还知道关心他没吃饭, 还知道从外面带吃的给他。
贺莹一听顾宴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在赌气。
虽然是赌气, 但是他的态度却明显松动了,不像之前那样故作疏远的姿态。
如果不是在意, 又怎么会和她赌气?
要真的是想和她疏远, 那她一天没来找他,他应该高兴才是。
贺莹心里有数了,却没有走上前去, 嘴角翘了起来, 声音却依旧平静:“好, 那我先放在这里, 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把手里小袋小袋的小吃都放到了茶几上,就转身往外走了。
顾宴听到贺莹的脚步声往外去了,手用力握紧了轮椅扶手,用力到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只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他才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只看见茶几上堆放着几个白的红的装着小吃的塑料袋,贺莹是真的走了。
虽然他打定主意要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心里却隐隐期待着她会和之前一样,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过来关心䧇璍他,哄哄他。
可没想到贺莹居然会就这么走了。
他定定地盯着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眼眶酸的厉害,最后只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把眼眶都揉红了,发狠地想,他再也不会和她和好了!
却忘了,本就是他故意要和她疏远的。
可自己却先尝到了被疏远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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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有档期轮到我了?”裴墨哼笑着,藏着微妙的酸味。
贺莹把棋盒盖子掀开,语气:“是啊,所以抓紧时间多下两局,不然下次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了。”
说起来,裴家三兄弟,她跟裴墨相处起来反而是最自在随意的。
在裴家,只有他这个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人影响不到她的命运,她对他不用时时算计小心,想必,她之于裴墨也是如此。
他们都有八百个心眼,但是却都不会用在对方身上。
因为没必要。
裴墨“切”了一声,随即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是,你是人人都抢着要的香饽饽,不像我,爹不亲娘不爱,是颗人人都嫌的小白菜。”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说出来后,眼神却忽然暗了暗,垂眸摆弄着棋子不说话了。
贺莹看他一眼,没有安慰,反倒说道:“你但凡过过我过过的日子,也说不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