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毒箭,箭头可都是有倒刺的,这些箭头射进了巨鲨的皮肉里,那些倒刺就会反向钩住鲨鱼的皮肉,只要把箭头向外拔出,那么这些倒刺就会像刀子一样,把鲨鱼的伤口进一步割开,以加重鲨鱼的伤势。当然,这些箭支原本都是为人准备的,不过现在既然用到了鲨鱼身上,那作用也是一样的。
那头还未毒发的鲨鱼,用牙齿咬住那条毒发鲨鱼背后的毒箭,它向外一拉,一小片毒箭被拉了下来。但是,那条毒发鲨鱼的后背上,也是顿然一片鲜血淋漓,它痛得浑身剧烈颤抖。鲨鱼不会发出叫声,如果它能发出声音,那么相信此刻必有一阵痛极而惨烈的叫声。
那头为同伴拔箭的巨鲨,它能明白同伴的痛苦是由箭上而来,却是绝对不会明白箭头倒刺的作用的。它见拔箭会令同伴如此痛苦,便也不敢贸然再拔。而此时,它自己身上的毒,似乎也渐渐地开始发作了。
骆顺和浮在海面上,看着那不远处两头巨鲨的样子,他努力克制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恢复了战斗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向着那两头巨鲨游了过去。
那头又是毒发又是被倒刺伤得皮开肉绽的巨鲨,此时被体内毒发的痛苦和皮肉被割开的痛楚内外夹攻着,它烦躁不安,又暴怒非常。而那条身上毒性发作较慢的巨鲨,此时体内的毒液也已经布满其周身的血管,并向内脏渗透,它也感到了非比寻常的痛苦。它沉下海,尾巴剧烈地摇动着,翻来覆去地痛苦挣扎。
骆顺和顶着向外涌散的海水,他逆势而游,逐渐接近了那两头()
巨鲨。而那两头巨鲨因为都深陷在各自的痛苦中,所以暂时也都没发觉有人在靠近。
骆顺和接近了巨鲨,他心头一阵恐惧的狂跳。和他之前杀死的那些鲨鱼不同,这两条巨鲨,体形是如此庞大,骆顺和接近了它们,简直就像接近了两座宫殿!他发觉自己是如此渺小,他发觉自己是如此可笑。他看看自己手中的长矛,就算自己将这一整根长矛从巨鲨的腹部往上刺入,整根长矛完全刺入鲨鱼的身体里,矛头都不能从这巨鲨的后背上露出来。它实在是太庞大了。骆顺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杀死这两头巨鲨。一矛杀一只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想彻底杀死这样的一头巨鲨,起码得用长矛往它心上捅个五六下。
骆顺和潜游下海面,他偷偷游到一头巨鲨的下面,他想偷袭这两只大怪物。他将手中的铁矛对准一头鲨鱼的胸腔处,他想一矛捅进它心脏。当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一捅,会不会捅上巨鲨的肋骨,毕竟他对这种巨鲨的骨骼和内脏结构也不熟悉,他只能按照常理来推测它心脏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能从下面偷偷捅它心窝,是最好的战法,如果他去鲨鱼正面捅它眼窝,那这巨鲨很容易一张嘴就把他给吃了。谁又敢在这样的怪物面前正面和它对战呢?
骆顺和要攻击的这条鲨鱼,正是那条毒发较慢的鲨鱼,它此时正暂时地静止着。骆顺和瞅准机会,将长矛用力往它心窝里捅去。他还给自己留了一点力气,因为这长矛捅了进去,还得拔出来,不然他就没武器了。他得杀两头巨鲨呢。
那尖锐的矛头正要刺入巨鲨的胸部之际,那巨鲨却因为身体的痛苦,而再次游动了起来。它往前方游去,游得还挺快速,这样一来,骆顺和向上刺去的矛头,就没有扎入这巨鲨的胸腔,而是在这条巨鲨的胸腹部,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这条伤口不深,不致命,却也足够让巨鲨感到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