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妇人,苏亦欣有印象。
就是王四海家对门那户大家都叫她胡婶子,全名胡芳萍,王四海家离村正家不远,嗷一嗓子就能听见。
杨翠花自上次江金莲死后,一直在逃亡,她将王晓天之死让严捕散播出去,也不知她那时有没有找到钱松。
钱松已经死了许久。
杨翠花还是一直没有露面。
记得五月,顾宅扩建时,因着王棉花捣乱,苏亦欣差点被天罚给劈的丹田破碎,当时她出手教训了王棉花,王棉花也当即就摔进了湖里。
胡芳萍还与李秋菊干起嘴架来。
就是与王四海通女干,王大毛的媳妇。
胡芳萍能与杨翠花聊得来,可不是她真的与杨翠花多么要好,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喜欢找事骂人。
苏亦欣抬眼看向胡芳萍,她额头高窄,眉毛浅淡,眼珠较小,流露凶光,颧骨很高带着黑斑和晒斑,鼻梁还有凸起的结节,头发因上了年纪,掉的厉害,已经趋于男像了。
相由心生,这一看就是一副凶相,还是克夫的典型面相。
这样的人,苏亦欣自是不会留情面。
“胡婶,我看你,觉得你不是女人,要不你给我证明一下?”
“滚犊子,老娘我生了三个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女人,老娘看你这张嘴,那是真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哪有这么毒。”
苏亦欣无所谓的耸肩:“不不不,胡婶你错了,我嘴巴一直都是这么毒。”
苏亦欣之前是对顾家三兄妹毒,对外人还想要维持一下美好的形象,她现在是对内温柔,对外必须硬起来。
尤其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
胡芳萍四十多岁的人了,以为这么骂苏亦欣,她好歹估计一下自己的风评,不会顶嘴还击,乖乖的任他们摆布。
没想到她爽快的承认了。
正当她还想再骂,苏亦欣却抢先一步开口:“胡婶,你说你是女人,我不相信,除非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一看,反正就是脱一下衣服,少不了一块肉的。”
苏亦欣这是原话奉还给了胡芳萍。
不仅如此,还更具羞辱性。
“你这个小贱蹄子,当真是不害臊,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一点女德都不守,满嘴污言碎语,爵哥儿他也真是,一点当家做主的样子都没有,让你出来丢人现眼。”
“哦,你把祥叔打个半死,家里的孩子见着你就怕,就是守女德吗?胡婶,别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十年的盐,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了,我看你就是闲的。还有,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评判。还有,谁要是敢将这乱七八糟的玩意贴我身上,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我可是有老神仙在梦里教过本事的。”
反正这个梗,苏父已经深信不疑了。
房妈妈说,他们出门的时候,腿脚好利索了的苏父苏母还来王家村看看她,只是他们不在。
回去的路上,逢人就说她闺女有福气,当初掉湖里的时候,是老神仙救了她,还在梦里收她为徒,教她本事。
听到的人,当时只是笑笑。
如今,再听苏亦欣讲出来,不免信上几分。
也许,顾家这个媳妇,当真是被老神仙看上了,教会了她抓鬼除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