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很随意，随意到姜绾绾想把剑砸他俊美非凡的脸上。
姜绾绾吞下一枚疗伤的丹药，神色凝重地踏进剑阵。
失败一次就增加一柄，如果不尽快通过，后面只有被戳成筛子的份儿。
她得动真格了。
默念青雀诀的心法，落雪的剑身缠绕上淡青色的灵力。
“唰——！”
七柄灵剑迅速朝着她刺来。
阵外
傅宴放下茶盏，撑着下颚饶有兴味地看着，时不时拨动手腕上垂下的菩提玉串。
阵中人虽然动作有些狼狈，但身姿灵活，动作敏捷，对危险的判断力很准。
看来这三个月的训练还算有所成效。
不到一刻钟，阵中人再次倒飞出来。
他轻轻抬手，虚按一下稳稳接住要倒地的人。
姜绾绾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身上比起之前多了五六道剑痕，每一道都不浅。
“再来！”
姜绾绾站稳，握着落雪舔了舔唇瓣，眼神犀利，她已经找到规律了。
傅宴配合地再次启动剑阵。
姜绾绾立刻冲进去，这一次不再是被迫防御，而是主动出击！
八柄剑被落雪逐一砍断，再砍断最后一柄时，脚下的剑阵悄然散去。
她瞬间卸力，身上几乎遍布剑痕，素白的云锦被鲜血染红，还有雪白脖颈上那一道细微剑痕。
拄着剑喘了会儿气，姜绾绾起身走到傅宴旁边坐下。
她掏出丹药咽下，疼得小声抽气，却不忘笑道：“这算超额完成任务吧，有奖励没？”
傅宴弹指，桌上出现一个小盒，打开，里面是细腻的软膏。
“涂上。”
她看着那一小盒药膏，再看看身上的伤：“不够涂吧？”
这么一小盒，涂两下不就没了。
他看了眼她脸上的剑痕，难得解释道：“祛疤的。”
姜绾绾这下想起来她脸也伤了，立刻笑眯眯地取了一点，召出一面水镜，对着镜子涂在伤口上。
“嘶——冰冰凉凉的，师兄，你还蛮贴心的嘛，居然还知道祛疤。”
“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余光瞥见他白皙的肌肤，姜绾绾自问自答：“懂了懂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你这么好看的人，身上要是留疤了，可是很破坏美感。”
涂完，姜绾绾准备把盒子盖起来。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沾了点药膏，然后按在她的脖颈上。
突如其来的微凉触感，姜绾绾身体一僵：“师兄？”
傅宴没说话，把药膏涂满脖颈上的伤口后，立刻收了回去。
随手掐了个清尘术，把残留的药膏清理掉。
姜绾绾后知后觉地看向水镜中，她脖颈处的剑痕，此刻已经涂上了药膏。
其他的伤口在衣服的遮掩下，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初，只有脸上和脖子上的，衣服遮不住。
她有些不自在地虚按在脖颈处的伤口上，耳垂悄然间红了几分。
“午后再来。”
傅宴很自然地说道，起身走进屋里。
被独自留下的姜绾绾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得没说再见，沉默地起身离开。
……
午后
没有午睡的姜绾绾走进小院。
躺椅上，傅宴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面色带着几分红润。
她脚步一顿，悄无声息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