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事实么?”流墨墨挑挑眉,看着战战兢兢的三个少年有些不耐,心里突然怀念起黑仔来,唔,没有黑仔,应该是血幽紫;
“主人,我们就是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我们想帮主人做事,不想一直在灵兽袋中混吃等死,我们··我们虽然实力不及黑仔哥哥,可是我们兄弟三人至少比禅蛇有用些;我们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一直在一旁看着自己大哥吞吞吐吐说不出的沙牧突然一口气大声说完,然后猛的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惶恐的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流墨墨,脸色有些发白的呆住;他身旁的两个哥哥也大惊失色的一人一边扯住他的手臂,脸色复杂的看了看沙牧,随即低下头。
流墨墨双手抱胸,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紧紧依偎在一起,脸色发白的低着头竖着耳朵等候自己的宣判;
“你们了解黑仔吗?嗯,或者说你们真的下定决心了么?我记得你们不是真心做我的灵兽,现在说这些我不想深究,也没兴趣深究;若是你们真的决定了,那就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以前我不管你们是因为有黑仔用,而且你们这个样子让我没有使用的兴趣;既然这次你们自己说出来,那就这样吧;不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那就抬起头跟着我,我吩咐你们的事不管你们有没有能力完成,我只要结果,过程我不会管;明白吗?修炼需要什么物资就开口,我对手底下的人是不会小气的。”
“是!”三个沙罗獭听着流墨墨淡淡的声音,尤其是隐约感觉黑仔似乎是不在了的时候都呆滞了,脑袋里猛的出现嬉皮笑脸黑小子的模样,不由心胆一颤,一股怜惜清晰油然而生;而最后那句需要什么物资就开口还是让他们黯然的情绪明亮几分;连忙应下抓着乾坤袋就迅速飞离。
“还算有点良心,不过不知道幽紫现在怎么样了。”看着他们三兄弟因为她话里隐晦透露的黑仔不在了的信息黯然下来的情绪,流墨墨扬了扬嘴角,但也深深的皱紧眉,担心着一直等待在海底森林外面的血幽紫。
“墨墨···”雪如楼看着沙罗獭三兄弟离开后走了过来,流墨墨看了一眼不属于他的肉身还有眼底透出倔强孩子气的眸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雪如楼咬了咬唇,突然伸手把流墨墨抱入怀里;流墨墨呆了一下,然后黑着脸伸手就推,不料雪如楼竟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抱着,还把自己的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一声不吭的把按住她的脑袋。
“你到底想干什么?”流墨墨推了几下没推开也就不管了,只是皱着眉平静的说道;“我以前就说过好几次,你装做没听见也好,你真的没听见也好,我就最后和你说一次,失去记忆就失去吧,你会有新的生活,你会有新的人生,原本我打算到你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再送你走,也算报你曾经救我;不过等离开暗水派以后我就送你走吧,你记住,你是锦玉,是宁阳教的监院,因为意外失忆,我会把你送去宁阳教,你在那里会有朋友,会有···”
“我不要!我()
不要···我不要···”雪如楼突然开口,流墨墨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突然有冰冷的水滴滴入,雪如楼的肩膀微微颤抖,原本搁在她肩膀上的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把脑袋埋到她的颈窝,肩膀不停的抖动;冰凉的眼泪不停的流进她的衣襟里,男人像孩子一样紧紧搂着她的腰,不停的无声哭泣着;嘴里哽咽的不停呢喃着。
“别哭了···”流墨墨有些无措的看着男人,突然抬起来手想拍拍他的背,却又觉得这样有些不习惯,只得又垂下手,任由哭泣的男人把她的肩膀侵湿大半也只能不停的说着别哭。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说话啊,”流墨墨觉得有些挫败,雪如楼这个死小孩居然就一直抱着她哭,哭的她衣服都湿了大半还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抽抽噎噎的声音溢出一份;
“别哭了···啊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哪有哭成这样的,你在哭我就走了,把你丢这儿!”流墨墨有些不耐的说道,心头那股淡淡的涩意让她觉得格外烦躁。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离开你···你说要把我送走···这里···心···就好痛···”雪如楼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里浓浓的鼻音和止不住的抽噎声;
“这里···一直很痛,我知道你想我恢复记忆,我明白,我也想恢复记忆,可是不管我怎么想,拼命想都想不起来;可是··可是你一说要把我送走···这里就好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走···我就想在你身边,猫儿··猫儿教我了好些法决,他说··他说只要我有本事了···对你有用·了,你就不会把我··把我送走了;可是,可是你还是不要我···我心好痛···不要走···走了··走了会痛死的···”
流墨墨看着抬起头看着原本极漂亮的凤目哭的又红又肿成了两枚桃子,满眼绝望不舍,痛楚的捂着心口,眼泪依旧不停滚落的男人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