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yAn城中,这几日正是人声鼎沸,往来者络绎不绝,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来给刘正风祝寿的。街上做买卖的人也赶着多了起来,而客栈更是早已客满。这些江湖中人喜Ai热闹,出手豪气,让衡yAn城多了几分生气,可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他们一言不合就舞刀弄剑,破坏公众设施,这让一些酒家茶馆老板头痛不已。
此刻,在城中一家名为“回雁楼”的酒家中,正在二楼角落里坐着一老一少。老人虽满头灰发,但眼神炯炯,神采奕奕。
这少年人原来是个少nV,大约十三、四岁,身着一袭紫衣,肤若凝脂,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她自己扎起了娇俏可人的一条条细辫子,前额留着浅浅的刘海,又用米hsE的小花来做发饰,漂亮而又活泼。她稚气未脱,神气青涩。一张瓜子脸而又线条柔和,眼若桃花总含笑,细眉微重又飞扬,浅浅的眼袋不会损其JiNg神,反而更显娇憨,鼻梁挺翘更兼秀丽,薄薄的红唇两畔,总有两泓长长的酒窝。单论五官一处绝非完美无瑕,融汇于一人之面却偏偏惊YAn世人。一张容颜好似天仙化人,清丽b人,美绝人寰,令见者不由摇首惊叹,又鼓掌而赞造物之神奇。
原来此二人正是曲洋和她的孙nV曲非烟。只听曲非烟俏口一开,声如h莺:“爷爷,那些嵩山派的小狗崽不知安的什么心,一天到晚跟在咋们后头,藏头露尾,又不敢出来。我看您还是出手杀了他们吧,苍蝇一样,好烦人的。”曲洋半晌不语,似是在皱眉思索,而后说道:“嵩山派号称名门正派,如今看来作风Y险,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在以前,杀便杀了,只是现如今爷爷对江湖上的事已无半分热血激情,只想远离这些肮脏的伎俩,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你还小,不会明白的。”说罢表情萧索,一杯酒下肚,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就是脸上也漏出了微笑来。他伸出双手打着节拍,嘴里哼哼着什么调子,竟是摇头晃脑的像个孩子。曲非烟看见爷爷这幅模样,不由也觉得好笑,心中却是暗暗担忧。
这时,只见一个尼姑搀着一个年轻男子从回雁楼门口进来。那尼姑一脸担忧之sE,一坐下来就说:“令狐大哥,你的伤势还没好,跑了这么久,我看你还是歇歇吧!”
来人正是令狐冲和仪琳,二人摆脱了“田伯光”后,一路疾行,只盼赶紧到衡yAn城中,见到自己师傅,到那时便不怕“田伯光”再来纠缠。谁知令狐冲确实伤的不轻,跑着跑着牵动了气血,就又开始吐血。仪琳当时就给他服下了恒山派治伤灵药“白云熊胆丸”,这才堪堪行到了衡yAn城中。
却听令狐冲道:“仪琳师妹,你快快先去衡山派找你师傅和刘正风师伯,到了那里才算是真的安全了。我已经服了贵派灵药,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先走吧!”仪琳看着他面无血sE,却强颜欢笑的样子,哪里像是已经没事了?当下非要留在令狐冲身边照顾,说什么也不肯走。
正在两人争执间。只见一青衫白袍,丰神俊逸的男子摇着折扇迈步踏进了这回雁楼。来人不是东方白还有谁?只见她眯起两只眼睛,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令狐冲和仪琳,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说有人怎么不要了X命,也要来一出英雄救美?原来是看上了人家小尼姑,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可是得意得很啊!令狐冲!”
令狐冲一见她跟来,顿觉头大如斗,该来的还是没避开。仪琳见了东方白,小脸就是一红,想起自己的初吻就是给了眼前这人,一时间也恨他不起,只是不敢再见这人,当即便把头埋了下去。
却说令狐冲哈哈一笑:“田兄不必开这等谁都不信的玩笑,我救这小尼姑不过是一时顺手,念在她是我五岳同门的份上。倒是今日有幸领教了你名闻天下的田伯光,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在下华山令狐冲,若不嫌弃,可以坐下来喝一杯?”
东方白见这人笑容满面,多半又是居心不良,当下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勿再着了他的道儿。当下也不推辞,冷哼一声,便坐在令狐冲的对面。
“小二,拿酒来,今天遇到田兄这样的高手,我定要痛饮三百杯!未知田兄酒量如何?”令狐冲又先道。
怎么?这小子想灌醉自己?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东方白一声冷笑:“我酒量也不如何,你饮三百杯,我能饮三千杯便是。”
谁知令狐冲听完,不惊反喜:“想不到田兄还是酒中豪杰,来来来,今日我们喝个尽兴!”说完便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东方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跟着喝酒。
喝了半天酒,还是东方白耐不住寂寞,先开了口:“你之前明明能杀我,为什么不动手?”
令狐冲一愣,不假思索道:“男儿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对已经无法还手的人下杀手!”
东方白笑道:“好,我承你的情。不过你说好光明磊落,却怎么演那么多戏来骗我?你还把东方不败说的一无是处,不怕被日月神教的人听了去,到时候看你可有一天安宁?”
令狐冲又饮下一杯,把酒杯“砰”的一声重重放下,抹了抹嘴,说道:“我待君子,自然以君子之道;待小人,则莫怪我有失风度。家师岳不群,江湖人称‘君子剑’,我这不肖之徒岂能辱没家师的名声?田兄与我有今日之缘,若是肯手下留情,那么今日便是结一善缘,我当视田兄为君子,以君子之礼待之。不知田兄可还瞧得起我令狐冲否?”
东方白虽为nV流,但久居尊位,心中自有一番豪迈情怀。当下见到令狐冲义正言辞,言语掷地有声,也不由得为之心折。一时之间,之前所受的委屈、怨气,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就在东方白犹豫今天之事是否就此作罢,令狐冲又说话了。
“至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别人怕他,我可不会怕他。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魔教行事歹毒,残害无辜,江湖中人无不得而诛之。即便是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谁叫他作恶多端,我令狐冲虽然不才,却也身为正道侠义之士,必当杀之而后快!天下第一又怎样?魔教教主又怎样?了不起么?”
东方白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双手强撑桌面,防止自己倒下。她缓缓站起身来,离开那两人数步,只觉头皮发麻,脸sE泛白,手脚冰凉。
她自言自语道:“东方白啊东方白,枉你混迹江湖二十载,枉你自诩识人无数。今天你可是栽了!你怎么这么幼稚?竟然想要原谅他?别人都可以原谅,这个人能原谅么?他不是人,他一定是魔鬼变的,他一定是我的灾星,转世rEn来折磨我的!”
东方白又疯了一会儿,便像没事儿人一样坐下来喝酒。
令狐冲和仪琳看着她的奇怪举止,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对着墙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坐回来接着喝酒。二人都是不解,以为这“田伯光”去思考是否要网开一面,手下留情放过二人,却完全不知道其实他们现在正坐在火山口上,坐在火药堆中,坐在暴风雨来临前的一片平静祥和中。
又沉闷无声的喝了一会儿酒,令狐冲一直在等对面的答复,想象着接下啦可能发生的状况,默默做着应对之策。却见东方白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望着令狐冲,说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不会的,你等着……”
令狐冲等了半天结果,等来一句“不放过”,真是大失所望,完全没有去理会东方白后面说的那些话。他一咬牙关,哈哈强笑了几声,开始实行计划B。
“如此说来,看来我只能和田兄再b划b划了。之前看田兄身手确实高明,小弟我甘拜下风,只不过小弟有个不值一提的长处,只怕田兄是b不了的。”令狐冲说道。
“你能有什么长处?”东方白板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