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下周没有会议
从远处遥望而来的视线，穿过随周末夜越来越晚的时间，不停前来此处准备迎接假日时光到来的客人，落在二楼yAn台的露天特别席上。
这道视线集中在一名於座席上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压低身子的演说者。观望者内心情绪逐渐因其而满溢，一边低首注视时间的流动，随时蓄势待发一般。
「酒呢！我真不敢相信第一次在猫凉庭点酒的自己，竟然须受到迟迟未送来的这种服务品质的折磨。我敢肯定这会影响接下来要提供的情报质量，就如同过去妄自下结案定论的自己。」
「夏警官，从店员刚离开此处的时间不过才没几分钟，你以为酒像自来水一样打开就来吗？而且我也Ga0不懂情报质量到底是什麽东西，不就是知道多少就提供多少吗？」秋时在说这些话时脸上接近面无表情，跟眼前多愁善感想藉酒掩盖自己办案能力的警官呈现强烈对b，而且也一如既往的放出最後一把致命箭。「我觉得你不管有没有喝酒都会将此案妄下定论。」
「对啊！秋时，我都忘记可以cH0U菸不是吗？」夏警官随即双手抱x，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只是手上的菸早就被某人投掷而出的烟灰缸打落在地。
「不……我指的是这些都是你个人问题。」
「是我要刚才那位先生半小时後再送酒过来的，而且这里明明是禁止x1菸不是吗？」
「学姊，我很感谢你知道绝对不能让这大叔沾到酒，不然这场会议不知道要开几个礼拜才会结束。但这里的确可以x1菸，只是你们能不能接受罢了。别忘记你刚才丢出去让夏警官手差点废掉的菸灰缸。」
「什麽？我以为它是这样用的！」夏惠桐闻言立刻转过头来睁大双眼，露出的微笑笼罩一片Y影，看得出来是刻意为之。
「我好想念钱先生这个正常人。」谢秋时深深叹了口气。「不如先从我所假设的解剖报告开始说起吧！」
「也是，的确如你所想的一样，第二名Si者胃中空无一物，可以知道是数天都没有进食过。」夏警官恢复正经口吻，眼角泛着一些泪水。
「我记得第二名Si者遇害的时间，是在第一起屋顶命案发生後的两周後。难道你一开始所假设的第二名被害者从某个时间开始就没有进食过，是在这段期间？」现时取了一个怪笔名的推理作家一边思索，接着又说：「那第一名被害者的验屍报告又是如何？」
夏警官摇摇头：「其实没什麽特别的发现。Si亡时间确实落在凌晨两点半到三点半之间。虽然说是吊Si，但那名Si去的工人脖子在生前似乎有被外力用力凹折过一般，颈部骨头可说是差点就被折断，後脑位置有一块小小的红肿，可以研判是前些时间才留下的，但不确定是否与案件有关。」
「夏警官，这就是很特别的发现不是吗？」谢堇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松饼，用手上的叉子指向眼前的中年男子，随即听到对方因为受店员冷落传来的哀号。
「的确如此。其实这两起利用绳子让被害人窒息而Si的上吊命案，虽然最後的结果呈现跟Si去原因没什麽相异处，但其过程说不定有很大的不同。」
「意思就是说，如同我们所看到自杀是被伪装出来，但其实是真正存在加害者的凶杀案吗？」学姊放下第二次续杯的N茶，靠近秋时身旁。
「差不多是这样。但在这里是指凶手另外想隐藏起来的真相。被眼下这个营造出来的表象所说服的大众、警察，完全联想不到那个真相的做法。」
「这个说法其实有点拐弯抹角。大概就是指这两名Si者虽然看起来是被吊Si的，但那不过是为了掩盖真正置他们於Si地的手法。」
「堇世，我只是想卖个关子，为什麽要说我拐弯抹角？为了让你们能更加专注在我的话上面，我……」
「原来如此，偷老师的解释确实浅显易懂！」
「感谢不知道是小惠还是桐子老师的赞赏！」
两名年纪相仿的nV孩子，完全不理会身旁因为想刻意营造的谈话气氛被说成多余而沮丧的男主角，隐约开始出现隔空交火的情况。
「原来如此。如果是以几乎近似的手法杀害被害人，的确在事後的验屍里也很难察觉到其中的差异。不知道这是否跟你上次与钱先生的私自搜查，还有提出工地里有那完全不重要的棉被跟置物柜这些线索有关联？」
「夏警官，你在说到最後那一点时，好像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秋时接着露出微笑，将身旁两个nV人稍微支开後说：「这当然有很大的关系。另外还有你帮我查到，那辆在第二起命案发生前，停在施工大楼下的可疑卡车还记得吗？」
「没想到真的是如此！秋时老师所做的事果然都是环环相扣。是小弟我资质驽钝，有眼不识泰山啊！」夏警官说到此处，突然整个人激动起来双掌拍向桌面，看得出是因为没有酒而接近崩溃。
「所以一开始我就有提到，犯案手法其实藉由目前的线索，就可以大概推理出来了。是的，在那次的私下调查中，我发现顶楼的栏杆，也正是第一名Si者被吊Si的正上方位置，有由内朝外撞击的凹陷痕迹，所以……」
「所以能够解释那名工人的後脑勺的红肿痕迹是在那时候留下的！」夏惠桐听到此处，也跟眼前疑似自己父亲的刑警站起身来惊呼道。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又配合上你刚才所提到过程不同，结果一样的谋杀手法这个说法，那只能说，这名凶手是一位很有胆识且厉害的人物。」
颜堇世用食指敲击着太yAnx，脑中也已经对第一、二起命案的犯罪手法有了想法。其中也夹杂了钱育成先生在第一起命案的夜半目击画面，它成了整个手法被串连在一起的最後一块拼图。
「接下来是第三起命案。」夏警官环视众人用沉稳的语气开口，在填完追加一份「布列塔尼sU饼」的餐点之後。「或许是这一次最难解开的谜团了吧？」
「的确如此。」软塌的松饼被坚y的叉子刺穿，这道餐点前方的娇小nV孩眼神锐利与对方四目相交，一样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跟着附和道：「要让三名住在不同楼层内的被害人，一起进入一间空房，如果不是借用什麽超出科学认知的方式，肯定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法吧？我想今天的会议重点应该在这里。可能还会因此开到下周去。」
「不会的。其实这个手法并没有你们所想得那麽可怕又复杂。还记得之前我提到过，现在凶手如果有更多作为的话，不过是会留下更多证明他正是真凶的线索吧？如果说，三起命案要从哪找到证据的话，或许就属第三起命案的机率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