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轲清楚的记得对方的头颅距离斧刃不过十几厘米
“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夫筹谋十五年,好不容易寻到这羽化飞升的机会,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苦难你知道么,多少个日夜的苦候,我的心血全被你毁掉了!”
相较于余轲,被他打断仪式的马坛主才是真正的懊丧,站在心脏前在抱着头痛苦哀嚎,视线在余轲和破开的心脏间徘徊。
他无法理解自己设下的重重防线为什么这么快就被突破。
且不论外围的那些畸变兽,他对自己的五个心腹和舱室内的异彩感染有着绝对的信心,在他的计划中,防灾局从察觉到异常,赶到现场再组织队伍前来寻找他就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再加上层层防线的阻挠,等他们找到自己,仪式早已完成,全新的自己将让这座城市感受他的伟力,可如今.什么都晚了!
“心血?听着怎么跟狗屎一个意思,时代到底是变了啊,你这样上赶着要把自己变成畜生的人我还是头回看见。”
余轲站起身,以自然能量修复伤势,同时在脑海中跟森灵保持沟通,嘴上则是继续声讨。
眼前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强,更重要的是还掌握着某种类似于极限加速的手段,必须得先弄清楚他的能力,否则很难将狩之印刻到他身上。
听到余轲的讥讽,本就处于暴怒状态的马坛主直起身,当他扭头看向余轲时,脸上的表情骤然平静,那双白色眼球盯着余轲,比寒潮中的暴风雪更为冰冷,
“刚才那一击没有杀死你,不是因为你反应够快,而是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容易,伱应该明白,打断这场仪式会给自己招来多么恐怖的灾祸我以前经常反对教派成员们使用酷刑,因为那有损阴德,不利于我们成仙,可是对于你,我愿意放弃那些规矩,折磨,蹂躏,摧毁.我要让你体会比十八层地狱更为恐怖的刑罚!”
“呵,听着怪吓人的,试试?”
余轲攥紧手中战斧,全神贯注准备一场恶战,可就在他眨眼的瞬间,视野内已然失去马坛主的身影,瞳孔倏然收缩,凭着感知查探到对方就在头顶。
忙不迭抬头,看到的却只是交错的巨噬藤蔓,紧接着耳畔就响起森灵的提醒。
他在身后!
近乎瞬移的速度,余轲能做的只有转身横起斧头抵挡。
铛~
沉闷的凿击声响起,余轲再度腾飞,踉跄落地勉强稳住身形,垂眼看见斧面上的裂纹,脸上越发沉凝,再看向马坛主,后者刚收起呈虎爪状的手掌,
“居然能反应过来,看来你应该就是京杭市留守的超凡者中的最强者,寻常超凡者,在我手上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你是个例外。”
“怪不得你能在防灾局的追捕下潜藏至今,这逃跑的功夫,确实拿手。”
经过两次交手,余轲基本可以确定对方的能力应该是在极短时间内的极限加速,更麻烦的是他的速度超出了余轲当前所能应付的极限。
无论是双眼还是感知,他仅能够捕捉到对方留下的残影!
“逃跑?”
马坛主看着余轲,忽地咧嘴笑道,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你,能扛得住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