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柔:“哥身体好着呢,倒是你,国子监的晚课做完了没?”
白锦城吐了吐舌头不接他的话,转向他爸:“父亲,二叔和三叔为了什么事呀,生那么大的气?”
白鸿海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北伐的事,你这两个叔叔,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简直有辱白家门风。”
白锦城以前也见过他们争论关于北伐的事,此时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蹦出来一句。
“父亲,要不我们就不要北伐了,哥的身体已经不好再上战场了。”
刚跟自己弟弟们吵得再凶,也没见他多生气,此时白鸿海却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给我跪下,你身为我白鸿海的儿子,竟能说出这种不忠不孝的话,你整天在国子监都学了些什么?”
白锦城有些吓傻了,下意识回答道:“可是国子监的学正还有祭酒都在说,我南周因为连年的征战导致民生凋敝,百业凋零,此时正是休养生息,积蓄国力之际,不可再妄起刀兵。”
白鸿海听了更气,正要去找把戒尺好好教训小儿子一番。
白玉楼劝阻道:“父亲,不要动怒,小弟是受了国子监的蛊惑,失了判断能力,前日朝会有妄臣提出要跟北狄签订停战协议,这必是有居心叵测之辈在为此造势。”
白鸿海一滞,心中郁气凝结,毕生之愿不知该如何才能实现。
他转过头,希冀的看着最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玉楼,不管局势如何发展,我们绝对不能放弃北伐,每每想到惠帝在北狄受辱,我就寝不能安,食不能寐。”
指了指白玉楼所穿的大红蟒袍:“你的皇外祖父对你是何等的恩宠,在你束发之年就赐下蟒袍,称你有镇国之才,他以国士待你,你也须以国士相报。”
被掳去的惠帝即是白玉楼的外祖父。
白玉楼心中一叹,语气坚定道:“父亲放心,儿绝不会忘。”
还要再多训诫几句,白鸿海发现黄坚在门外探头探脑,也不当自己是外人,看到国公和世子都在,忙打招呼,
“国公安好,吃了没?”
白鸿海早就认识他,看到这憨货就来气:“你小子又来蹭饭?”
“哪能啊,找世子商量要事呢。”
“那你们自便。”转身回屋去了。
看梁国公走了,他也放松下来,一把拉起还跪着的白锦城,
“世子你唤我来,是叫我吃酒来的吗?”
“酒晚点再喝,你跟我说说我们原来的兄弟们在禁军里过的怎么样?”
“有都教头接济,兄弟们过的都挺好,世子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突破到武宗了。”说完就将修为尽展。
白玉楼惊讶道:“你所修的功法不是只能到武师吗,怎么短短几日不见就突破了。”
白玉楼所修的本命功法是皇族专用的,不可轻易外传,所以老弟兄能突破瓶颈他也挺高兴。
“还不是多亏了都教头,他传我的功法,能直通大宗师,而且与之前修的功法相比,力量有了大幅度增加,他还给我吃了几粒灵丹妙药,我放了几个响屁,稀里糊涂的就突破了。”
说起夏景,黄坚一脸的骄傲,仿佛都忘了自己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