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可算是找到台阶下了,不知道为啥,忽然很想哭。
看到她的眼眸里,忽然浮上大片的()
水光后,可把老夫人给心疼坏了。
连忙把她拥在怀里,先心肝宝贝的叫着,拍了拍后背,又再次抬脚,踹了下陆中原:“看你把肉肉,给委屈的!”
陆中原——
话说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好吧!?
“老头子,我从来不掺和你们的正事。但这次牵扯到了肉肉,我这个老太婆得说一句。”
老夫人轻拍着陆卿的后背,看着陆老,依旧是语气温和:“慢说江家不一定倒。就算江家真的倒了,那个孩子(江文东)仕途终结,那又怎么样?如果我陆家,连唯一的孙女婿都保护不了,你们爷孙十好几个人,以后还怎么抬着头的走路?”
呼!
陆家四兄弟和陆中原的眼里,立即有熊熊的火焰,猛地燃烧了起来。
老夫人的一番话,把让他们继承自陆老的那种狂傲因子,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是的。
就算江家倒了,只要江文东没有做过背叛母亲的事,谁敢欺负他的话,就等于欺负陆卿!
欺负陆卿,就等于欺负京城陆家,总计15个爷孙三代!!
陆老轻轻的吸了口气,缓缓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的。”
“既然你也是这意思,那为什么刚才还问肉肉,万一江东海真犯错了,她会怎么做呢?”
老夫人毫不客气的说:“老头子,你这个本来很随意的问题,其实就是在给肉肉,施加让她在那个孩子(江文东)和陆家利益之间,必须得做出选择的压力。我孙女能不领悟错你的意思吗?她马上说自我放逐陆家,又有什么错吗?”
老头子——
嘴巴叭嗒了下,赶紧点上了烟袋锅子。
“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合起伙来欺负肉肉,也不知道害臊。”
老夫人罕见的发怒,瞪了眼四个儿子一眼。
东南西北四兄弟,满心的委屈,却也只能恨不得把脑袋,给藏在裤裆里。
原来他们最怕的人,并不是动不动就拍桌子骂娘的陆老。
而是脾气看似温和,好像从不发怒的老夫人。
毕竟在战争年代,陆老在前方带兵厮杀时,可是老夫人把他们四个拉扯、教导大的。
母亲的擀面杖啊——
没齿难忘!
“就属你欠揍,大哥都不会当。”
老夫人又踹了陆中原一脚。
陆中原也很想哭——
老夫人是见好就收,安慰了几句陆卿后,就撤了。
陆家四兄弟,这才抬起了头。
陆老这才大口大口的吸烟。
陆小九又小脸酷酷的样子,站在了那儿,摆出了一副“谁都可以骂我”的样子。
“还不赶紧给肉肉,倒杯水?”
陆老大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怒叱儿子陆中原。
陆中原——
只能屁颠屁颠的,更狗腿的样子,帮陆小九倒了杯温度刚好的白开水。
继续开会!
清晨五点半。
这个点的天桥镇,绝大部分的人,都还在梦乡中徘徊。
江文东也是。
嘟嘟。
电话忽然急促的爆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江文东睡意惺忪的伸手,拿起了电话,问:“喂,哪位?”
“陆卿。”
他那个国安老婆的声音,从电话内清晰的传来:“十分钟内,你赶到天桥镇大院门口。陆虎开车在那儿等着你。你什么都不要问,立即随他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