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忍。
“我知道你想大喊大叫,来抒发白鹭被抢救过来的激动。”
()
陆卿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干嘛,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我哪有看?”
江文东讪笑了下,抬起了头。
陆卿却追问:“你看到了我,刚才悄悄擦手的动作?心里不高兴了,是不是?”
“我哪有看到!”
江文东坚决否认。
陆卿不喜欢和人握手,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她刚才悄悄擦手,则是一种习惯养成后的条件反射动作。
擦完手后,陆卿才意识她这个动作,好像会让江文东不高兴。
“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撒什么谎?”
陆卿秀眉微微皱起,主动抬起了右手。
江文东满脸的不明所以。
“你,可以握我的手。”
陆卿长长的眼睫毛垂下,说:“我保证以后被你握过手后,不会再擦拭了。”
江文东立即老实不客气的,握住了那只有些凉,却很滑的小手。
要不是白鹭的事,江文东肯定会握至少十分钟以上!
绝不会在过了36秒钟后,就主动的松开了。
然后他就看到,陆小九又把右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江文东挺无语的。
刚才给了承诺,马上就反悔的陆卿,压下伸出小手再让他握握的冲动,开始给江文东讲述,白鹭的具体情况。
得知白鹭脑袋里的瘀血自行化开,左手手腕骨裂,肋骨断了一根后,江文东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在得知花柔和宁若初,全都做了“鉴定大处”的消息后,江文东暗中侥幸不已。
“在来之前,爷爷告诉我说,这场风暴估计马上就过去了。”
陆卿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看着窗外说:“我爷爷还说,不过江伯伯要想官复原职,那是不可能的了。江伯伯极有可能,会被停掉一切的职务,闲赋在家。就算以后真启用,也是清闲的衙门。”
江文东点了点头。
陆老分析出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爷爷又说,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别想再恢复昔日的荣光了。”
陆卿看向了他:“李昭豫,是***硕果仅存的正厅。你以后在地方上,会举步维艰。”
“是的。”
江文东说:“但这个结果,也比我所预料的好了太多。”
陆卿说:“爷爷还说呢,如果江文东愿意去军方的话,肯定有发展前途的。”
“多谢老爷子的好意。”
江文东微微顿首道谢后,语气淡然地说:“***不慎摔倒了,这没什么,再爬起来就是了!如果我去了军方,会让所有人嗤笑的。更会让李叔叔(李昭豫),以及追随我的人失望。”
“可李昭豫的级别不是太高,更是独木难支。”
陆卿再次皱眉:“追随你的人,也都是些科级干部。他们给你的帮助,几乎微乎其微。你想带领***重新爬起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终有一天,追随我的人,都会走到让人吃惊的高度。”
江文东看着陆卿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好吧。”
陆卿点了点头,继续传达陆老的建议:“江伯伯没有回家之前,你最好别回天桥。”
江文东说:“嗯,我明白。”
“江文东——”
陆卿说完大部分的正事后,终于忍不住的说:“江文东,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