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江老的一声大喝,高空礼花再次轰然冲天而起。
猛地绽放了开来。
花开花谢,画满了半边天。
丝竹乐器,也随着金锣鸣道,开始演绎凤求凰。
数十个半大小子,高举着红色彩旗,簇拥着那匹白马,迈步前行。
“驾!”
商小仙等九个女司机,一起挥舞着红色小马鞭,齐声娇叱。
叮叮当当。
九头今早喝了九个生鸡蛋的小毛驴,在女司机牵动缰绳后,先后迈开了四蹄。
没有挤上车的江文绣、苗新等人,都纷纷嚷嚷着,各自背着个背包,跟在了毛驴车旁边。
他们的背包内,全都是红包。
每个红包里,都包着金额不等的钞票。
在迎亲回来的路上,他们会沿途大撒钱。
礼花在高空,不住地绽放。
开道的四面金锣,鸣响个不停。
白马希律律,彩旗迎风飘。
九大美女司机牵着小毛驴,载着江文东等人,缓步跟随。
迎亲。
迎亲!
迎亲陆卿陆小九!!
京城陆家——
“来了,来了。”
“老祖宗,我看到小九姑父他们来了。”
“来了好多个毛驴车啊。”
一帮孩子忽然转身冲进了院子里,纷纷大呼小叫了起来。
啥?
来了好多毛驴车?
江文东赶着毛驴车,来迎亲我家小九了?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陆老和他的四个儿子、十个孙子,顿时火冒三丈的样子,快步出门。
可看到几十米外的那些女司机们后——
陆老转身就快步进门,低声骂了句什么后,大吼:“关门!今天没有十万块,谁也不能给小九家开门。”
陆家的舅子和嫂子们一听,眼珠子顿时冒绿光。
老爷子亲自发话了啊。
没有十万块的“叫门”费,就别想给江文东开门!
哈。
哈哈!
这算不算是奉旨勒索啊?
必须算啊。
快点关门——
一帮舅子连同嫂子们,蜂拥而上,砰地关上了大门。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门外。
被簇拥着走到门前的江文东见状,嘿嘿一笑,回头:“文城,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收到!”
还耀武扬威骑在白马上的江文城,大吼了一声,俯身接过一面金锣。
咣咣咣——
他敲响了金锣时,双脚一踢马腹,无视大街上观者如潮,在陆家大门口纵马来回的狂奔。
为了今天的这一刻,江文城可是下过苦功夫,学了足足一个月的骑术。
嘴里高喊:“告天告地,告各位老少爷们!今天,是江文东迎亲陆卿的大喜之日!我家嫂子关门拒客,新郎恳请各位老少爷们,帮忙叫门!来人,撒钱。”
随着江文城扯着嗓子的吆喝——
早就有所准备的江文绣等人,立即打开背包,当街大撒钱。
恳请各位看官,帮忙叫门。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钱也能驱使看热闹的数千看官——
九大美女司机,赶着毛驴车来迎亲的事,绝对能引起大轰动;再加上今天是国()
庆节,很多人都不用上班,或者去上学;因此,围者甚众。
打开抢到手的红包后,立即眼珠子发亮:“哟,一百的大钞?帮忙叫门?这必须的啊。”
“开门。”
“开门!”
“开门——”
一开始只有几十个人,帮忙叫门。
但随着红包不住的撒出去,帮忙叫门的人,迅速从几十个暴涨到了几百。
甚至是上千个!
上千个帮忙叫门的声音,越来越整齐划一。
骑着白马的江文城,绝对是今天最靓的仔之一。
再次接过一个背包。
包里全都是崭新的,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
江文城抓起七八捆大钞,直接丢到了墙头那边的陆家院子里。
沃糙。
这是钞票吗?
就这样一捆捆的,丢了过来?
老爷子说没有十万块,绝不能给江文东开门。
可丢过来的这些钞票,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十万了吧?
关键是还在往里丢——
“老婆!不赶紧去抢钱,堵什么门啊?”
坐在轮椅上的陆老七,看着傻呆呆的老婆等人,急得真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些舅子和舅子嫂子们,哗啦一声冲向了那些钞票。
谁还管堵门啊?
一捆就是一万。
谁抢到了,就算谁的!
抢啊——
再也没谁堵门后,江文东在背后整齐划一的“开门”助威声中,轻松的推门而入。
站在前院的陆老见状——
气得胡子都开始哆嗦,不住怒骂孙子们实在是没出息,被江文东轻松给砸趴下了。
他的四个儿子,盯着还在往里砸过来的成捆钞票,腮帮子不住地哆嗦。
话说他们也是袜子里藏了几十块,就沾沾自喜的人物好吧?
后院。
西厢房就是小九的绣楼。
一身大红嫁衣,头蒙着红盖头的陆卿,此时莫名紧张的不行。
因为等会儿,江文东就要把她公主抱出门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
还有在今晚——
想到今晚后,陆小九的心儿肝儿的,就不住的轻颤。
期盼,激动,却又紧张害怕。
很清楚小孙女当前,是什么感受的陆老夫人,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安慰她。
一起听“探马”来汇报前面的事。
“什么?江文东赶来了九辆毛驴车?”
“什么?江文东让商小仙,宁若初她们亲自赶车?”
“什么?江文东正在大撒钱?”
“还是成捆成捆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