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辰低头看了眼受伤的手臂:“并未。”
“昨夜我把阿弟从露台背出来时阿弟伤的走路都走不稳,这只过了一夜阿弟仿若正常人一般,这......”
她话点到为止,顾卿辰自是能听明白其中意思,顾卿辰能这般大胆在这院中练剑便不怕她发现,他早已做好应对之策。
只见顾卿辰微微一笑,抬起受伤手臂,一把揭开那绷布,露出里边可怖伤口。
安锦舒不明白其意欲何为,只盯着他不曾说话。
“阿姐你瞧,这伤口其实也没多深,我昨夜不过失血过多诱发浑身无力,休息了一夜已没什么事了。”
那伤口的确不深,可安锦舒想到昨夜瞧见她伤口的时候,那血覆盖了他整只胳膊,恐怖如斯,她扛着人下来时人也是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咽气了。
她疑惑了,这点伤口能叫他虚弱成那个模样?
她有些怀疑顾卿辰的话,但下一刻她便笑了:“阿弟无事便好,昨夜真是吓坏我了。”
管顾卿辰说的是真话假话,她冒死前去救他是真,她把人从露台扛出是真,她为他找来大夫救他也是真,所以哪怕他在演戏,她也陪着他把一场戏演完了,这个情,他顾卿辰必须得记着。
见少女眸子狡黠,笑得如一只小狐狸顾卿辰眸子闪动,眼底神色难辨,手又不自觉摸上腰间玉佩。
安锦舒也是发现了他腰间得玉佩,其实昨天她就瞧到了,只是没来得及问,今日瞧他又把那玉佩带在身上,终是开了口:“阿弟好像很喜欢这玉佩。”
顾卿辰垂眸:“入手温润,是个好物。”
“以前也不见阿弟佩戴。”
意思便是你为啥现在戴上了?
顾卿辰把那玉佩放下,勾着嘴角反问向安锦舒:“阿姐好像对这个玉佩很上心,可是有什么说道?”
“并未,只是好奇。”安锦舒随意糊弄过去。
这个玉佩与她那个玉佩乃为一对,现在顾卿辰不知晓佩戴上也无妨,但对方若是知晓她那里还有另一半,不知道会不会暴起伤人,对曾经佩戴过这个玉佩得行为感到愤怒。
“既然阿弟已无大碍,便收拾收拾与我一同去祖母那里请安吧,昨夜母亲得知你为护我受伤本要来探望你,被我拦下了,刚好今日去叫她看看,叫她放心。”
顾卿辰扬眉:“阿姐稍等,我稍稍收拾就来。”
安锦舒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后续二人前往如意院给安老太太请安,安老太太笑呵呵得与她二人说了些体己话,后又留他二人用早膳。
曲氏来了后又拉着顾卿辰好一阵关切,直到安锦然来了后顾卿辰才与其出了如意院。
安锦然也是没想到顾卿辰身体竟这般好,只一夜就能恢复至此,夸他的同时也没忘找大夫在确认一下。
顾卿辰没有拒绝,张大夫给他把完脉后只道气血亏虚,需大补,安锦然笑呵呵拍拍顾卿辰肩膀,()
说自己房中有个万年老人参,一会送给顾卿辰补补身体。
接着还神秘兮兮与他道:“养好身子,大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世面。”
顾卿辰笑着回应他,后瞧对方欲言又止知晓对方定有话问他,于是便直接把话挑明了把昨夜得事说了清楚。
安锦然对他所说之事没有丝毫怀疑,只道扬州城鱼龙混杂,叫他日后出门定要小心,顾卿辰应下,接着回了院子。
张财递来密信,顾卿辰查看后勾了嘴角笑道:“看来可以轻松一阵时日了。”
他得目光落在窗外梧桐树上,一只白色鸳鸯猫儿得身影映入眼帘,顾卿辰眸光微动。
猫儿撩人,养一只,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