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安锦舒把绣好的锦囊连同她后来备给顾卿辰的礼物放好,撑着伞,顶着淅淅沥沥小雨进了君兰阁。
可进了院子主屋里却清冷一片,并无人影。
安锦舒只得原路返回,走到院门口时却与冒雨回来之人撞了个正着。
顾卿辰锦衣上沾染了不少雨滴,他的发间眉间也满是水珠与雾气,他身上本就带着冷冽香气,如今沾染了雨的冷气,那种幽香霎时间就笼罩住了安锦舒,叫她避无可避。
身后张财举着伞急急追上来,跑的气喘吁吁显然是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下如此大雨,阿弟是去做什么了?”
自认亲宴当日她晕厥后,这是五日以来她第一次见顾卿辰,每次与他发生口角安锦舒都会躲着不见他,而每次再见也都无法避免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也不知顾卿辰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她不想见他时他绝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待她要见他时,他也总像没事人一样,也不会叫她太难堪。
“练剑。”顾卿辰看她一眼:“阿姐找我?”
“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进屋说吧,这雨寒冷,你且换身干爽衣裳免得染了风寒。”
头顶的雨还在下,安锦舒虽说根本不关心顾卿辰是否被淋湿,又是否会因此生病,可她是他阿姐,不喜却也得做足表面功夫。
顾卿辰闻言眼波流转,清冷眸子有了点暖色,他嗯了一声,收剑就往屋子走去。
安锦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收了思绪进了屋子。
顾卿辰去换衣裳了,而他刚才手中所拿的剑就那么随意的丢在屋子中央的桌案上。
安锦舒一进屋子便见桌子上方隐隐散发出茫茫雾气,她走上前去,拿起那剑来。
宝剑入手似抱了一块大石,重的叫安锦舒险些握不住扭了手腕,借着另一只手的辅助,这才堪堪拿稳剑身。
剑柄冷如冰,剑身也坑坑洼洼到处破损,拿在手中的手感也算不得好,安锦舒挥舞两下只听破风声起,可随之而来的是手臂酸胀有些脱力。
她拿过自家兄长的宝剑,入手虽也重,可挥舞起来轻巧如风,所斩之处可见剑气掠过,绝不会有这手臂酸胀之感,可见这剑并非玄铁所打造,应该就只是个普通铁铸的,大街之上随处可见。
“阿姐用过剑吗?”
就在安锦舒观察那剑时,顾卿辰已换好衣裳行至了她的身后。
安锦舒并未吃惊,提着剑笑道:“自然用过,但比起剑来说,我更喜欢用鞭子。”
她转身看向身后之人:“阿弟似乎还未见过我舞鞭,可想瞧瞧?”
在安锦舒笑意之中,顾卿辰的眸色却冷了下来,只见他一双寒潭深眸死死盯着安锦舒,似想从对方面容之上盯出什么来。
可安锦舒却是笑的越发明媚,毫不惧他视线。
顾卿辰迎着那明媚笑意靠近她,就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他一把握住安锦舒握剑之手,一手死死搂着她腰,原地飞身旋转,带着她手臂探出,一道剑芒闪现,剑身带着他二人的手发出颤栗嗡鸣。
安锦舒眸子闪过惊骇之色,腰间大手让她动弹不得,顾卿辰死死贴着她,带着她挥剑起舞,她想逃却逃不掉。
身后之人再次有所动作,安锦舒急道:“阿弟这是做什么?”
只闻一声冷笑,安锦舒便被身后人带着提步而起,裙摆飞扬间剑音阵阵,手腕轻轻旋转,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他二人身影相融合。
身影停下,安锦舒胸脯因剧烈运动起伏不定,她挥剑迫使身后之人松开手来,身子快速后退两步,冰凉剑尖就已直抵对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