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舒被逼的后退一步,近些日子对方不是头一次这般了,她很不习惯也搞不明白。
但她对顾卿辰的喜怒无常着实有些怕了,她以为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可事实告诉她,以她二人的关系想要躲太难了。
先不提她还有目的,不能晾着对方,就她二人这每日一同上学都是避无可避,如何躲。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安锦舒也是心念一转换了个法子,只见她摆出一副长辈模样看着顾卿辰,训诫道:“阿弟身为男子,对女子总是动手动脚是为孟浪,我虽为你阿姐,可还有个女子的身份,你此做法不妥,日后不要在如此轻浮了。”
但话撂出并未惹来对方认同,反倒惹起对方冷笑,安锦舒被他笑的浑身发毛:“阿弟笑什么?”
“当初阿姐说我疏远戒备于你,后又总是殷勤备至,我本以为阿姐是欢喜我此变化,不曾想阿姐竟觉我孟浪。”
少年声音清冷,夜风裹着他的这番话袭过安锦舒只叫她无言反驳,浑身血液都如凝固。
只见少年缓缓后退两步:“不过我向来不是听话之人,阿姐所述我认为不合理,自不必采纳,你我姐弟亲近些是好,还望阿姐早些习惯才是。”
安锦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抬眼不相信的瞧着他,可周遭太过昏暗,她看不清对方神色,只闻一片幽冷香气。
这是个什么事?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她还欲言,顾卿辰却没有那个耐心与她在说下去,抬脚越过她就走:“走吧阿姐,你我二人离开太久才会落人口舌。”
安锦舒气的咬牙,可一想还是没骨气的跟了过去。
回到塘边张大夫竟然已经到了,安锦舒都有些诧异对方这速度了,也太快了些。
可随即便看见大步而来的自家爹爹与兄长,好吧,看来大家脚程都很快。
张大夫来后仔细给杜蝶瞧了瞧,教导下人把人挪进了屋中,安锦舒与自家爹爹与兄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见安如鹤冷着个脸心情显然是极为不快。
安锦舒知晓他是因为这等子糟心事又叫她碰上犯愁,于是叫自家娘亲去劝劝,曲氏失笑,无奈只得把人带出房中开导去了。
录事府的人来的也快,好在她们来时安锦舒已经派人给杜蝶收拾了干净,没叫对方看见其落魄样子。
虽人在都护府出的事,可录事府的人哪里敢找其麻烦,来了后只望着榻上的人叹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可他们不说不问不代表安锦舒也会息事宁人,此事分明就不简单,好端端的小姐莫名与家中吵架,哪里不去非得来她都护府求收留,分明是头一次来她院子竟知晓她院子后有个狗洞能通隔壁院子。
要知道,连她这个主人都不知晓自己院子有个狗洞,这不就奇了怪了。
这事放在何处都说不通不是,安锦舒道出疑问,录事府一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没理解她话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