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棠单枪匹马走到了村口,一眼望去,木门上由石块垒砌而成,上可行人,还用木板挡着,只余两扇大大的窗户,此时也紧阖着。
谢青棠扫过一个个木板缝,仿似什么也未曾察觉,眉目温和如常。
“在下自东都而来,路过此地,想要讨杯水喝,不知乡民们可愿开门?”
无人回应。
“在下实在是干渴不已,但在下是从东都而来,非梓州而来,并无疫病,望乡民们发发慈悲,在下届时必有重谢。”
还是静悄悄一片。
“其实在下渴死也无碍,只是在下之命非在下一人之命,在下得了主家命令,需来见一人,而那人想必你们的主家也很是关心。”
谢青棠话音刚落,门上窗户顿时洞开,一长得颇为壮实的汉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人。
“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他就扬起了手中弩箭,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谢青棠不惧,笔直地坐在马儿背上,缓缓扬起手中玉佩。
“不知你们主家可否还识得这个?”
那汉子收回了手上的弩箭,抬手示意身边人去回禀。
没多会儿,村门就开了,那汉子亲自走了出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翻身下马的谢青棠,后昂了昂下巴,示意后面的人搜身。
待搜身的人没从谢青棠身上搜出什么武器,他才道:“走吧,我家主子大义,决意赏你一顿饭。”
谢青棠眉目不变,视线略略扫过门边几人。
这些人身上有杀气,还有整肃的步子,看样子是当过兵的,极有可能是陈南在梓州守备军里的心腹。
进了村子后,谢青棠一双眼就被人用黑布蒙起来了,直到进了一个屋子,才有人来揭开他眼前黑布。
入眼,他就看见一个屏风,影影绰绰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后面。
“大人可需验证信物?”
谢青棠将玉佩双手奉上。
此番,他就是来赌的,赌陈南和张大公子相隔千里来不及通气儿。
玉佩被递到了屏风后,那男人摆弄良久,又让人将玉佩拿了出来,还给了他。
“这玉佩确实精巧,我却不知与我有何干系。”
他话音刚落,屋内人就提起了手中刀。
谢青棠也不怵,一双眼直盯着屏风后的男人。
“大人这是何意?”
“这玉佩根本就不是他的!说,你冒充那家人,是何用意?”
张家人的玉佩每一代都是同一个样式,只极细微处有不同,非张家本家人是看不出来的,看样子这张大公子很是信任陈南,将此事都同他说了。
“用意?这确不是张大公子的,这是张北镇抚使的,你说,是何用意?”
张添坐上北镇抚使的位置,太后功不可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谁的人。
“那位怎会救我?”
“那就得问问大人自个了,闹这般大,可不就是想要贵人出手帮你?说来,你倒是会攀人。”
谢青棠说这番话时,完全不似以往的温和模样,刻意带上了几分傲气和威压。
“贵人什么意思?”
“将藏在这里的东西都毁了或者转移了都好,我能查得出,想必这里也不安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来啊,将人拿下!”
陈南话音刚落,一把刀瞬时架在了谢青棠的脖子上。
谢青棠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一挥衣袖道:“陈南,你大胆!你以为大公子好哄骗,贵人就不知道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