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车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一群脸上脏兮兮的小孩子顿时冲了过来,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糖!”
“把糖拿来!”
孟海生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一脸的无奈,但是眼神中却又满是掩饰不住的慈爱。
“有!每个人都有!不要挤!”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来,一层层地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块冰糖,送到了每个孩子的手中。
得到冰糖的孩子每个人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化了。
秦烈静静地坐在车内,看着那些开心不已的孩子,他的心也不由得变柔软了。
十年前,他也跟这些孩子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墙角。
那时候的他,父母双亡,又饿又冻,直接昏死过去。
要不是苏梦溪恰好路过救了他,把他带回了苏家,恐怕现在秦烈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因此,当他看到这群脸上脏兮兮,身上穿着破烂衣服的孩子时,非但没有半点的厌恶,反而感觉很亲切。
从孩子们的笑脸,还有毫不畏惧的神情中,秦烈可以看得出来,孟海生平日里跟他们关系就很不错。
否则,就算是让他们来演,也演不了这么自然。
更何况,秦烈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需要孟海生特意去找一群孩子来演一场戏,表现自己有多么善良。
“秦烈!你可算来了。”
就在这时,听到声音的孟千凝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秦烈微微点了点头。
那几个脏兮兮的孩子看到孟千凝后,有些畏惧,转身就要跑。
“今天的扎马步时间都够了吗?”
“狗蛋!你要是再敢偷懒,以后就再也不能吃糖了!”
“还有你翠花,别整天就想着打扮,女人也可以成为高手!”
孟千凝满脸严厉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
一群孩子一边喊着一边跑远了。
“让秦小友见笑了!这些孩子都是些孤儿,平日里来孟家讨饭吃,千凝都会教给他们一些淬体的功法,让他们可以强体健身。”
孟海生笑着解释道。
秦烈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在孟海生和孟千凝的引领下,他信步走进了那座看起来沧桑而又古朴的宅院中。
孟家的宅子位于岳州城东南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里也是整个岳州城最破烂最老旧的区域。
周围住着的都是些普通人家,其中绝大多数都加入了逍遥门,或者是受逍遥门的庇护。
这个区域也被岳州本地人称之为“南区”,在那些富豪和大家族们的眼中,这里就是最混乱最脏乱差的地方。
走进宅子里,一个彪形大汉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当他看到秦烈的时候,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卧槽!你还敢找上门来了!”
“二哥!刚才就是他把我打得口吐鲜血,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秦烈大喊道。
“好了!都是误会!”
“这位是秦烈秦小友,是我们在凌云镇认识的朋友,马上就要跟千凝一起去参加问道宗的入门考核。”
“而且,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秦小友如今已经是隐刺的白银刺,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
孟海生笑着说道。
八当家的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
秦()
烈看样子就很年轻,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仅仅只是淬体境九重巅峰的修为。
而八当家已经30多岁,而且有着锻骨境七重的修为,结果却被秦烈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太丢人了!
他情愿秦烈跟他不死不休,到时候也能激励他努力修炼,然后去找秦烈报仇。
现在可好,秦烈居然成了白银刺,成了自家兄弟,那他刚才的那顿揍岂不是白挨了?
“八当家!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