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来了我亲自教他!”王威还没说话,余方舟就先叫起好来。
“师兄,这事须从长计议。”王威忙打断了他师兄的话语,“萧恩公……”
王威话没说完又让长龄摆手打断,“两位不可一口一个恩公的,当年之事我也是顺手为之,再说今日再次相见亦是有缘,何必再如此拘泥于昔日之事。”
“这怎能行……”
没等余方舟声话说完,萧长龄又赶紧道:“若再要客气两位当是看不起我了。”
王威哈哈一笑,忙过来打了个圆场,“好,萧恩公既是爽快之人,我们也托大喊您一声兄弟,情分记在心里,此处也不多谈了。”
如此一来,余方舟才勉强同意。这时萧长龄才接着问道:“刚才王兄说有何不妥之处?”
“萧兄弟,令郎年龄尚幼,此时学弓年龄尚早吧,万一伤到筋骨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余方舟这才恍然,连连点头道:“对啊,对啊,兄弟,要不先让侄儿和我学几年武,回头再让他练弓。”
听到学武,萧宁眼睛一亮,却听父亲又道:“我还是没想让他习武,只想让他在射艺上能有所学,萧家一直诗书相传,我还是想让他考文举。”
余方舟听罢皱起了眉头,萧宁也再次低下了头。王威却又笑道:“萧兄弟现居何处啊?”
“哦,在城南三门村尚有处祖宅,几亩薄田,村中开间私塾聊已度日罢了。”
“嗯,离城六十里,也不算远。”王威笑着手抚短髯,“要不如此吧,我看侄儿也是萧兄弟亲自教导的,这青石县大的书院没有,我家隔壁也有家私塾,先生是汴京来的,姓万,人还不错,让侄儿在我这暂住一段时间,明日我带他去私塾那看看,以后让他上午习文下午练弓,也先打个基础,过几年再看看再说,兄弟意下如何。”
“不可不可,如此叨扰王兄,岂非萧某之过。”萧长龄连忙摇手。
“就这么定了!”别人还没决定,余方舟就先拍板了。
“我看也是这样最合适。”王威笑着说道。
“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萧长龄话没说完又被余方舟拍着桌子给打断了,“侄儿在我俩这冻不着饿不着,时间长了我们送他回去让你和弟妹见见也行,你们得空来小住几天也可,少一根寒毛算我老余的!”
“是啊,汴京来的万先生与我也熟,所学甚精,让他教导侄儿几年想来对日后平步青云也大有益处啊。”王威也笑着劝道。
“这……”说到这学问上,萧长龄也迟疑了,想了想道,“好吧,一切费用员外报出,我自回去准备。”
“值得吗,”王威笑道,“我与师兄过命交情,师兄之恩即我之恩,今将萧兄弟亦未当外人,王某虽不敢称富贵,却也薄有家资,宁儿即是我之侄儿,当伯伯的连他的学业还供不起了,萧兄弟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上我呢?”
话说到这份上,萧长龄也是无话可说了,只得()
拜谢二人。当日无话,晚间王府按下酒席接待了萧家父子,王威让萧宁搬去内宅居住,萧长龄只是不肯,嘱咐萧宁只可如平常弓社弟子一般居于社内,余、王二人无法,这才在弓社中收拾了一间上房供萧宁居住。
转过天来清晨,萧长龄见儿子都已按排妥当,便去找余、王二人告辞,余方舟想留他盘桓几日,萧长龄言道在村中私塾尚有孩童需得自己教学,不可耽搁过久,二人无法只得取出金银相送,长龄一概谢绝,只嘱托儿子好生学习,又托咐二人照顾幼子,便赶着牛车回乡去了。
萧宁站在道旁看着爹爹远去的背影,一时觉的空荡荡的,这会儿王威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向宅中走去。跨入王府大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洒下万道金光,迎着阳光,好像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