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宁也侧过头去对她一笑,“文武皆有精彩之处,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只不过在想,我若不放弃科举,王伯伯也就不会要带我回神刀门,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余伯伯也许就……”说到这儿,又摇了摇头。
“没那么多也许,已经过去的就别想了,处理好眼前的事就好。”楚月又正过脸去说道。
“是啊,眼前的事就是找我父母和为余伯伯报仇!”萧宁长出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也对着房门说道。
“错了!”楚月猛把头又扭了过来,张牙舞爪的说道,“眼前的事是我肚子饿了,饭做好了,我是来叫你吃饭的,你要不去我自己去了!”说完了娇哼一声,昂着头就往外走。
让她这一句,一时间搅的一切悲伤气氛全没了,萧宁也不禁在那愣了一愣,连忙追着她背影走了出去。前厅早有老管家备下饭菜,两人一顿狼吞虎咽这才各自摸着肚皮躺在椅上出了口气,楚月瞧了瞧他问道:“宁哥哥,下一步咱们去哪?”
萧宁端过刚沏的茶喝了一口,“我想先在这休息几天,离九月初九还有六七个月的时间,过几天咱们再慢慢北上不迟。”
“也好。”楚月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这几天我也跑累了,老管家给你收拾好房间了,你要休息找他就行,我先走了。”说着捂着张开的嘴唇,人已走了出去。
萧宁看着她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一口喝了杯中的茶水,也叫人带着自己下去了。
一夜无话,转眼间天已三更,镇上灯火都已熄了,一条人影突然从一处巷口跃了出来,几个起落间来到一处院落门前,打量了一番掂步拧腰翻墙而入,再看时,门上一块匾额“通元当铺”。
院中灯火大多也是熄了,只在东南角还有一间房中有着光亮,这人来到此处窗下,捅破窗棂纸往内观瞧,就见屋中有一黑衣人正来回走动,单鼻细眼长相普通,不正是这通元当的大掌柜乔五吗。窗外之人仔细打量了半天,见得没有别人,这才起身轻轻一咳,乔五在屋中闻声一惊,低喝一声:“谁!”
“我。”屋外之人应了一声,推门而入,红巾血袍,衣绣圣字。乔五见了慌忙俯身一拜,“见过血圣大人。”
“嗯。”血圣鼻中轻哼一声,在当门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乔五赶忙趋前一步垂手而立。
“消息传的怎么样了?”血圣耷拉着眼皮,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问道。
“回禀大人,”乔五拱了()
拱手,“已经传出去了。”
“传出去了!”血圣陡然抬眼厉喝一声,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打了出去,乔五只感觉一道金风擦着耳边飞了过,鬓角一绺毛发飘飘而下,斜眼看时,窗框上明晃晃利刃颤颤巍巍。这一来吓得乔五冷汗直流,嘴角哆哆嗦嗦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们想办法取那‘四圣秘藏图",你们却还和那神音教混在一起,怎么,难道你能把那图骗出来不成。不想着怎么把这池水搅混了,让天下武林都来对付岳老魔他们,难道凭你手下几块见不得人的货还能杀了岳长海抢来宝图!”
这边乔五让他骂的有口难言,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在一边直陪小心,“大人教训的是,在下只是想着怎么和神音教中人拉拉关系,套套他们的底,看看能探到图在哪吧。”
“狗屁!”血圣仍是暴怒异常,“图在哪?图当然在岳老魔身上!那岳长海都亲下中原了,他不是来取宝的还能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成!”
“岳长海下中原了?他不是被堵在西北了吗?”乔五一时张口结舌。
“你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血圣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消息都不灵通还开门接什么买卖,黄河以北早有传闻了,你这儿竟还蒙在鼓里。”
“那西北道上……”乔五伸手指着西北方,开了口又问不下去了。
“‘遮天手"耶律雄!”血圣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懂吗!”
“小的知道了。”乔五一时让他训斥的不敢再作争辨,只得躬身问道,“下一步我们需要如何,请大人示下。”
血圣瞥了他一眼,两指轻敲扶手,口中略作沉吟,并未立时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