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如何?”血圣瞥了他一眼道。
“我等本想把这事传回总坛去,让黑使遣人来暗袭这萧宁,也好把图取来献给大人。”
“嗤。”血圣还是冷笑一声,抬眼打量了打量屋中众人道,“就凭你们?还想去暗杀他?要是让你们去暗袭岳长海怎么样?”
“大人,这……”天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抬头看坐上的人,结结巴巴的道,“这萧宁……和……和岳长海……没有多少可比的吧。”
“嗤。”血圣斜瞅了他一眼,说道,“他是不如岳长海,可光州总是接过那老魔一掌未败,耶律雄也数次折在他手中,你以为你们能有几分胜算。你们成与不成不说,到时侯让全江湖都知道血影门也是为了那图而来,你们还能隐在暗中吗!”
“大人,这……”天绝看着他道,“江湖中传言这不都是以讹传讹的夸大之词吗?”
“夸大之词?”血圣冷哼一声,“从他和商天行一路起我就一直跟着,周家府中我更是在场,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跟我说是夸大之词?”
“是是。”天绝让他训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拱手应下,这才又问道,“那大人,如今又该当如何?”
“现在吗……”血圣两指敲着椅子略一沉吟,“萧宁这条线你们就不要管了,武林大会为时尚早,估计他们赶的如此之急定然是北上太原金枪门中,寻那王威去了。这一路自有我盯着,你们只需着人再传信黑使,让他去太原相会,到时我自有安排。另外代我传信天字号其余三人,神音教那不可松懈,更让他们尽遣本部人手暗中全力调查剩余两张图的下落,而你带着自己的人马给我盯紧了侯常发和贺成,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传到黑使那里。”
“是。”天绝站起身来赶紧拱手应下。
“好了,都给我小心些。”血圣这会儿也站起来了,一甩衣袖向外走着说道,“而今这江湖已是彻底乱了,除了三门四派表面上尚算平静,这池水可是真的浑了。越到如今越是不可暴露,你给我传个话下去,若是有人盘问,尔等只可说是门里接了生意,让来杀人取图,要是谁敢坏了我的大计,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是!”这下两厢之人都是站了起来,一齐抱拳躬身,接着就听厅门一响,大家再抬头看时,屋中已是没了人影。到了此时众人才松了口气,都回头看看天绝,天绝也是长出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都听明白了吧,散了吧。”厅中之人这才一躬身,各自去了,等到这院中灯火一灭,镇中已是一片安定。
第二日天光未亮,萧宁和楚月已是趁凉早早起程,果然二十多里下去又是一个小镇,到了这时才得寻着一个早起的摊位,吃上一顿早餐。饭正吃着呢,忽然萧宁抬起碗来遮住嘴唇,低声对楚月道:“哼,幸亏昨夜没来,果然有人早把人遣出来了。”说着眼光向旁边一瞥。
楚月夹着一个包子,顺着他眼光看去,旁边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壮汉也散座在四周摊上,借着微亮的天光一直打量着来往之人,看几个衣衫上的露痕显然是一夜未得进屋。楚月这时也悄悄的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只要一出去定会让他们发现。”
“好说。”萧宁一口喝完了粥,伸手掏出几枚制钱拍在桌上,叫过老板问道:“掌柜的,就此往北下边几个镇子怎么走啊,今日若要急赶还能过几个镇子,到晚间也好寻得宿头?”
掌柜的笑呵呵的过来拱手道:“客官不常在()
这条道上走吧,咱们这儿再往北去,六十多里有个大镇,名叫‘吴家浦",到了那才能有住人的客栈,过了那里倒是再有个三四十里还有几个小镇,也就是与咱们这儿一般的大,我也没去过几次,兴许有住人的地儿。至于再往北,老汉我也就不知道了。”
“好,多谢掌柜的了。”萧宁绰刀站起抱了抱拳,和楚月出门上马往北而去。
外面的壮汉正是坐在了镇中的主路上,两人这一走非从他们的眼前经过不可。这下几个人也是乱了,一时饭也不吃了,有马的纷纷跟上,没马的都想办法为下一站传信。萧宁见了冷嗤一声,扬鞭打马和楚月边走边说:“月妹妹,今日可能要辛苦些了。此时莫要太急,不要让他们跟丢了,等到了那‘吴家浦"我再戏耍他们一番。"”
“好啊。”楚月面纱之下也是带上了一丝笑容,侧身对着他问道,“宁哥哥,我记得听爹爹和余师伯说过,你有几副人皮面具,怎么到今日也没见你用过。”
“唉,”萧宁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本不会易容之术,那几副面具保存不慎,这六年间早已干枯如纸,不再堪用了。”
“可惜了。”楚月也是摇摇头,“若不今日你我只需把兵刃掩藏,可要简单不少。”
“别提了,”萧宁挥挥手,给马加了一鞭道,“还是到了下一镇再看的吧。”
“好!”楚月应了一声,二人打马直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