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萧宁摆了摆手,揉了揉眼道,“就算骗过了也只是一时,等我们一上路绝对又是让人盯上了。”
“该死的,”楚月咬了咬牙,“那两张图到底让谁得了,也不会露个头。”
“呵呵,”萧宁听了也是笑了,看着她道,“傻啊,这种事搁谁谁会承认啊,你没看我见了魏断也是一口咬住没见过吗。这事,知道是一回事,你要认下来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哪那么多门道,走了,吃饭去!”姑娘听了把嘴一撇,一甩袖子先出去了。
吃完了饭继续上路,萧宁马鞭指着前方笑道:“看样这魏大当家的也是让打怕了,不出两日就要出京西地界了,到那时候他魏断就是再想找茬也是鞭长莫及了,咱们也是少了一份阻碍。”
“但愿吧。”楚月也是出了口气,抬头看看天上,“这也眼瞅七月了,我还想中秋节能赶到太原和爹娘一起过呢,这路上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好好。”萧宁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绝对让你中秋之前赶到太原,和伯父伯母一起过节。”
“这可是你说的。”姑娘侧头看着他,娇声道,说着对着坐骑加了一鞭,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向前驰去。萧宁在后边摇头一笑,也纵马跟了上去。
这一路下去又是二十余里,等到中午寻地稍作歇息,再上路时天阴了些,稍稍有得几丝凉风,两人也是舒服了不少。如此再有个七八里,一条小河两丈余宽赫然拦住了去路,河上架了一座简陋的木桥,只有七八尺宽,两侧连个护栏没有,难容两马并行而过。等二人驱马来到桥前,才看见桥上有一老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一根鱼杆正正的坐在了桥中央。脚边放着一个鱼篓,腰后别着一把砍柴的斧子,正悠闲的钓着鱼,可他这一坐却刚好挡住了大半个桥面,萧宁和楚月怎么也是过不去了。
两人上得桥来,萧宁仔细打量了打量这个老翁,面色却是渐渐凝重起来,甩蹬离鞍下了马,前趋一步躬身一揖道:“老人家请了,小可二人借道过桥,尚请您老行个方便。”
话出口再看那老翁,仍是坐在那充耳不闻,只不过手中钓杆微颤,垂在水里的鱼线荡起层层涟漪。萧宁见了却是面色一变,也未再作声,只是脚下不八不丁,手压刀柄挺身而立,双眼却是直视着他一眨未眨。
如此足足有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一坐一立在这桥上一动未动,到了这时楚月也看出不对来了,下了坐骑将两匹马向后驱了驱,一手压着剑柄,一手扣定两枚梅花钉,侧跨一步与萧宁互成犄角之势盯住了老翁,口中说道:“前辈,你是何人!”
楚月这一站,可是给萧宁分去了不少压力。本来下马之时萧少侠未存动手之心,作揖之时让对方气息锁定一加逼迫,已是失了先机。此时他只要稍露破绽,迎来的必是雷霆一击,如此之下也只得压刀摆出了个守势,不求有功,先求无过。这会儿有了姑娘这一来,引得对方分心之下气息稍稍不稳,他那边顺势“嚓”的一声响,()
龙雀刀已出鞘三寸有余,刀身只是映着日光寒芒一闪,就已将对方的气息破开,让那老翁再也无法以势压人。
“老人家这是何意?”就算破开了对方气息的锁定,萧宁也没敢大意,更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皱着眉向对方问道。
“哼哼,钓了半天还真让我钓着大鱼了。”说着鱼杆一提,真有一尾三尺多长的鲤鱼挂在了鱼钩之上摇头摆尾的,此时那老翁才算回过身来打量了打量了两人道,“年轻人还真有些本事,难怪敢有几分猖狂。老夫无有他意,只是专来等你二人而已。”
“噢?”萧宁看着他,奇怪得道,“老人家认识小可?”
“萧宁,王楚月,哼!”老翁上下看了看两人说道,“我没认错吧。”
“正是小可二人,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夫‘西山樵隐"陶兴,你可曾听过。”
“这……”萧宁尴尬的一笑,“恕晚辈孤陋寡闻。”
“哼,老夫也二十多年未履江湖了,你没听过也是正常,”陶兴瞥了他一眼道,“不过我有个不成器的徒弟,萧少侠应该识得。”
萧宁听了眉头一皱,盯着陶兴问道:“不知前辈的高足乃是何人?”
“‘跨山虎"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