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大殿
张继生坐在谷主的座椅上百思不得其解,过了片刻阴梨才走进来。
“怎么样?”张继生急忙询问。
阴梨噘着嘴摇了摇头。
“我也就奇了怪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几天的功夫居然死了?”
张继生叹了口气。
自从袁新山回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不仅不记得什么,甚至还觉得有些痴傻。最初张继生将他关在洛阳殿中不许他外出,后来发现他竟过得挺好,无忧无虑的住着,张继生便放松了警惕允许他随意活动,结果就在昨天夜里,洛阳殿弟子急急忙忙向张继生汇报,袁新山竟然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谷主,”子虚进来,还拿了一些卷宗,“我在藏书阁找到了一些古籍,古籍中记载过此类事件,不过,还是有些不同。”
子虚将古籍交给张继生。
张继生打开古籍仔仔细细的看,过会儿皱着个眉头合上了。
“古籍说什么?”阴梨问。
“古籍中记载,众神时代有一些神仙会突然消失,大概过了数万年再次出现时便失去了功法和记忆,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去了哪里,此后不过多久就会当着众神的面死亡。”张继生道。
“当着众神的面死亡?也就是说,其实不是某人杀害,而是因为失去功法和记忆让他们生命逐渐脆弱最后归于荒芜。”
子虚点了点头。
“所以如果当真是同一种缘由,我们可以理解为袁新山因为被人夺取了灵力和记忆所以逐渐死亡。”
“那古籍之中可有记载如何才能夺取他人灵力和记忆的办法?”
张继生摇摇头。
“正因没有记载所以才是最可怕的,那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是从哪里知道了这样歹毒的方法?以及,为何是袁新山?他和袁新山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阴梨一脸无奈:“我们连袁新山以前的经历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子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谷主!小姐!我记得袁新山从七雄山回来之后曾说过,他是袁家村逃出来的,而且父母都被七雄山的人杀害了。这让我想起了不久前,我在后山遇到了一名洛阳殿的弟子,他和袁新山的故事可谓极其相似,最有意思的是,他本命就叫袁新山,说是上山做山贼时和袁新山撞了名才改的名字唤作穹苍。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
阴梨重重的拍了一下子虚的胳膊:“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来,你怎么不等两百年以后我们都化作一捧黄土的时候再想起来啊。”
子虚揉揉胳膊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前几日净忙乎大战收尾的事情竟给忘了。”
“要不。。。我们先把他抓起来,然后严加审问。”阴梨道。
“不行不行,”子虚连连摆手,“若真是他做的那他肯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连古籍中都没有记载的东西他都能知道,我们现在不能把他抓起来,万一他还有别的想法恐怕应付不来。”
张继生觉得子虚说的在理。
“那先观察一下,派个人暗中跟着,把他每日做些什么汇报上来,至少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啊。”阴梨再次提议。
“给个职务,让他去给毕尹做事。”张继生冷不丁来了一句。
子虚作揖道:“谷主,毕尹在这次大战中立了头功,应当有赏。我提议借此机会将毕尹升为洛阳殿主位,这样一来毕尹便可以自行提拔穹苍。不然直接由谷主提拔的话恐怕会让穹苍发现蹊跷。”
阴梨又拍了一下子虚的胳膊,“可以啊,现在想得挺多啊。”
子虚闭()
着眼睛,哎呦,小姐这力气,谁受得住哇!
第二日在鬼谷大殿上张继生便宣布了这个消息,众人散去时留下了毕尹。
“恭喜啊毕尹大人。”
阴梨也重重的拍了毕尹一下。毕尹抱着胳膊哎呦哎呦的叫。
“不至于吧,上战场杀敌都不见你这么娘唧唧的,拍你两下就不行了。”
毕尹提起半边嘴角,不敢笑也不敢不笑,一副受了委屈还强忍着的模样。
“小姐。。。好身手。。。”
毕尹竖起一个大拇指对着阴梨。
阴梨砸吧砸吧嘴,挑了下眉毛。
“毕尹大人,这次兄弟升至洛阳殿主位可是还有一个任务的。”子虚把一个胳膊搭在毕尹肩膀上。
毕尹怂了怂肩膀,立马换上一副欠揍的模样。
“哎,我现在可是洛阳殿的主位,跟谁俩称兄道弟呢?”
子虚长了个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新官上任很有气派啊,刚上任转头就不认人了,”说着还摇着头,“我真是白为你说好话了,哎,令人唏嘘哦。”
毕尹一把搂住子虚的脖子:“你还不是为了让我给你看着穹苍。。”
毕尹还没说完话就被子虚捂住嘴,子虚看看大殿外,没什么人才放心下来。
“你心里头知道就行,可别到处说,那可是人精,万一让他知道了把你灵力也吸走看你还得不得瑟!”
毕尹把子虚捂着他嘴得手拉下来喘了口气。
“万一不是他做的岂不是浪费功夫。”
子虚摇了摇头。
“不会这么巧合的。”
“但是你不觉得蹊跷么?如果他明明知道这些一说出来就会让你联想到袁新山,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正常来说难道不应该隐瞒才对么?而且袁新山这个人行为粗鲁大大咧咧,但是这个穹苍知书达理甚至还有些唯唯诺诺,两人相差甚远,我实在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算袁新山死了他也不可能坐上洛阳殿主位的位置,而且袁新山的功法并不算很高,也不过是中等水平罢了,为什么是他呢?还有,袁新山又是怎么从七雄山回来的?七雄山说是袁新山和李复里应外合攻打鬼谷,但是这个穹苍一直都在鬼谷内,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阴梨又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都给我绕蒙了。”
毕尹抱着胳膊一边委屈一边揉。
许久没说话的张继生倒是抬起了头:“这正是我们也想问的,这中间令人不解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我们才要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子虚道,“你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和你去找涂鹭,如果他和袁新山有什么关系不可能完全能够藏得住。”
“啊啊啊,”阴梨抱着脑袋,“这关系太乱了,袁新山、涂鹭、穹苍,怎么永远是一件事解决不完另一件事又来了!袁新山要是和涂鹭一伙的的话袁新山都死了涂鹭难道不是死了么?!”
子虚皱着眉头:“我好像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涂鹭了,难道他真的死了?”
“死人能去哪里找啊!”
“不,”张继生道,“谁说死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