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么?到时,小妹要嫁人,当嫂嫂的也必定会来笑一笑的。”李邻丽也红着脸蛋儿道:“到时候,有你好消受的。”
“哎呀!嫂子,你好坏。”绮珠跺脚,“不理你们了。”回头就跑了。
夜深人静时,神剑山庄的后院里,大槐树底下的东厢,刘庄主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阁下是谁?”刘寒星从床上跳起来,拔剑在手,“有何见教?”
来人蒙面,不打招呼,兜头就是一剑,赫然是狂剑剑法,莫非竟是——
刘寒星也不打话,流星剑法使起,赫然是成名绝技“流星赶月”。
来人身材魁梧,却举步灵敏,可是剑法辛辣,一反往昔作风,一招“寒塘度鹤影”陡然使出,烈风割脸。
刘寒星见到这般的情况,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也难免要吃惊,不知道老朋友为何一反常态,与自己拼命了?一招虚晃,后退几步,回头茫然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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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伊也提剑监视在一边,谨防丈夫有分毫的闪失,但是,却发现来人是他,放下一颗悬心。
“你试试“蝴蝶比翼双飞”,看看兄弟的剑法到底如何?”刘寒星还道是老朋友前来考较自己呢。
“哎呀!”紫伊一声尖叫,只见胸膛里突出一柄剑尖,鲜血滴滴滚落,这是不可思议的变故。她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好姐妹,居然是自己的好姐妹拿剑刺自己的,不知道自己该欢喜还是该懊悔,还是失望。
这是一个讽刺,一个大大的讽刺。
刘寒星看见这一突然变故,心神大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一个明白?“李世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别无选择,是教主的命令,紫衣血人一定要死。”来人无情的道。这好比吃饭一般简单明了,简直不当人命一回事。
“教主,紫衣神教!”紫伊有气无力道:“难道,你们已经加入了她们?”
“不错!”蒙面女子道:“你是叛教逃徒,教主吩咐,不管是谁见到紫伊,格杀勿论,决不留情。”
“是!我知道。”紫伊惨然笑道:“能够死在好姐妹的“天外流云”绝技之下,不枉然!”
刘寒星连忙扶着妻子,双眼赤红,痛心疾首的道:“伊妹。”
“师兄,去找师父,告诉他,紫衣教主是他的师妹——”紫伊头一歪就气结了。
“师妹!”刘寒星痛苦不堪,但是却站了起来,“很好!好啊!好一个好朋友!李世一,我佩服你。”
“李世一?”来人大惑不解,“谁是李世一?”
“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刘寒星道:“就凭我的剑术,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尤其是大姐的“天外流云”绝技,真正动手过招,我无法走出五招。老着面皮与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真的是高攀了。”
“寒星,出什么事了?”张三丰赶来门外。
刘寒星见救有望,连忙道:“道长,快进来。”
张三丰进来,看见这一场面,震惊不小,“怎么了?”
“怎么了?”蒙面人浑身一阵颤抖,犹如大梦方醒,赶紧揭下面纱,赫然是李世一,“这是怎么了?寒星兄,发生了什么事?”
“紫伊!紫伊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黎姿也揭下面纱。
“怎么了?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寒星痛苦道:“谁能告诉我?”
张三丰茫然道:“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去看看——”李世一夫妇出门而去。
“拦住!拦住他们。”刘寒星有些神智迷糊了,“不要让紫衣教派刽子手逃跑了,我要与他们割袍断交。”
张三丰老经事故,看见李世一夫妇脸见煞气,犹如行尸走肉,就知道是给人用什么法术迷制住了,不及时施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乎,他老人家想到做到,连忙上前,一伸手就捉拿李世一夫妇的后颈大穴,宗师毕竟不同凡响,这一手擒拿功夫何等玄妙!
可那背后操控李世一夫妇的是紫衣教弟子,术法端的非同小可!
李世一夫妇自己本身功夫也是不同凡响,岂能给人轻易捉住?这一旋身,避过一分距离,张三丰这一招擒拿就落空了。
“好小子!”老道爷不由吃惊,再急一转,一抓,“看你们望那里逃!”
李世一回身,“看剑!”一招“寒塘度鹤影”,向张三丰腰间横砍!
张三丰连忙回身,一招“白鹤亮翅”,紧接着又是一招“手挥琵琶”,招式圆转如意,挥洒自如。
“好老道!不简单哪!”李世一连忙收剑,拉了黎姿就撤退,()
如魅影一般飘然去了。
刘寒星赶将出来,连忙放哨子,召集山庄精英四下拦截。
“非拦截回来不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三丰着急的白须飞扬,也要追去。
“来人,去把李世一的女儿给押来。”刘寒星道:“这般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张三丰连忙回头,“你要干什么?这与那女子何干?”
刘寒星涨红脸道:“怎么不与她相干?难道紫伊不是死在她母亲的剑下么?”
张三丰道:“谁说紫伊死了?”
刘寒星奇道:“难道紫伊没有死么?”
“自然!”张三丰连忙进房间里,起下紫伊身上的剑来,再给紫伊点穴制血,“你看,紫伊是偏心人,偏左胸的,她没有事。”
刘寒星高兴道:“道长,你怎么知道?”
张三丰道:“我看她脸色不死,听她心跳虽弱,却无断绝,枉为你修炼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做判断?”
刘寒星道:“惭愧!晚辈是急糊涂了。”
刘捷兄妹这时进来了,“出什么事了?”“娘亲怎么啦?”
“不要大惊小怪!”张三丰道:“紫伊修养大约半年就好了。”
刘寒星见妻子没有生命之危,这时头脑异常的清醒,“李世一夫妇这是怎么办?真的是给人控制住了心志吗?”
张三丰简直是孤陋寡闻之极,“紫衣教是什么教派?你可听说过?”
“这是西藏密宗教派里的旁系。当年,师妹出了药王谷,去西山采药,不小心掉入深渊,幸亏有紫衣门人经过,出手搭救了去,从此就加入了她们。后来我找寻到师妹时,她已经不认得我这个师兄了。而且她多年来行走江湖,声名极坏,树敌甚多。幸亏师父妙手回春,救醒了师妹,才得以改邪归正,与我隐姓埋名这太行山,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没有想到啊,多少年了,紫衣教派还是不肯放过她。”
“嗯!其中种种,看来你也是不大明了,我只好去药王谷一趟,看药王有法子解决不!”张三丰道:“你好生看护紫伊,一计不成,谨防他们又有人来。我看还是给紫伊发丧好了。”
“为什么?母亲又没有死也。”绮珠迷茫道:“这不是诅咒母亲么?”
刘寒星道:“我这就去为紫伊办里后事。”
“啊!”刘捷也是希奇不已,“老爹也急糊涂了?”
“发丧?你们为谁发丧?”李邻丽伸个脑袋过来发问。
“为你老爹老妈!”刘捷一看见她,就想起他岳父岳母被人莫名其妙的控制,还刺伤了母亲,心下伤痛,不由没有好气。
“怎么啊?我父母得罪了你么?干吗要咒骂他们?”李邻丽跳脚道:“你你——”
“宝光,不得无礼。”刘寒星道:“这件事——不能怪罪他们,他们也是受害人。紫衣教派太邪恶,没有想到武功高深的侠侣,也是不可抗拒她们的魔法。”
“为了安全起见,给尊夫人发丧之后,这山庄——我看也烧了算了。”张三丰越说越离谱,却是有原因的“免得她们辛苦劳顿。”
刘寒星道:“烧了好呀,烧了干净。”
“这两家伙肯定是糊涂了,好好的又是发丧又是烧庄子,紫衣教派又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值得紧张么?”刘捷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觉得他们老了。
家丁匆忙进来,道:“报告庄主,属下等无能,一无所获。”
“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刘寒星道:“明天还有事,要早起。”
家丁道:“什么事?”
刘寒星道:“夫人已经离世了——”
家丁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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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星道:“是李世一夫妇杀害的,老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啊!”李邻丽惊异不已,“我父母杀害了婆婆,这从何说起?”
“啊什么啊?”刘捷哈哈笑道:“你父母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居然也干杀朋友的壮举。”
“不可能!你冤枉了他们。我——”李邻丽顿时六神无主,“我要去找他们。”
“你不能去。”张三丰道:“你要留下来。”
李邻丽诧异道:“干吗?”
刘捷一伸手就点向李邻丽,“有你做人人质,还怕你父母他们不回来么?”
“就凭你也想挽留我?”李邻丽闪身让开。
“还有我。”绮珠突然偷袭,一指中身,李邻丽咕咚倒地。
刘捷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张皇四顾,心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三丰大袖一挥动,“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