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一回。
舜君道:“邹怀安在师妹的比武招亲大会上胡乱杀人,难道是早有预谋,想给万马山庄和江山门制造麻烦?”
卜旭娇道:“邹家人都死了光,知道真相也没有意义了。我们回去吧!”
常句容道:“是啊!回去吧!”
秦妍道:“这些败类,都押回去吗?”
秦失道:“都押回去,该判刑的判刑,绝不姑息!”
一个官差急匆匆的跑来,“报,都巡检,邹家庄没有发现邹怀安的尸体。”
秦失道:“怎么回事?”
秦妍道:“可有搜寻仔细?”
兵道:“连烧焦的废墟里也找了,就没有邹怀安的踪迹。”
卜旭娇道:“难道这个邹怀安凭空消失了?”
常句容道:“我想,他们邹家应该早就投诚了元人,在秦家比武招亲,出事那日就离开远走高飞了。”
“如此说来,这些邹家庄的人是在为他陪葬?”舜君道:“好歹毒的金蝉脱壳之计啊!”
几日后。
回到桂林,回到巡检司衙门,几位还没有坐下。
又有兵飞马来报:“诸位大人,富力一家人和展县令一家人已经逃了。”
秦妍道:“什么?”
常句容道:“展县令、富家和邹家狗咬狗,还真是元人的一丘之貉啊!”
富力和展县令现在已经到了王保保那里,开启了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好不惬意!
只是那个邹怀安,没有被富家人烧死就算了,现在还做了王保保的上兵,岂有此理!富力虽然很不甘心,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因为王保保绝不允许三家人再在元人的地方斗生斗死!
时过境迁,秦妍已和常句容成婚,秦家就万事都不追究了。
这日,天气晴朗,秦家万马山庄来了客一位人。
“万马山庄给义军筹备的战马,远远不够啊!”庄老爷对万马山庄的庄主秦舍道:“现在战事紧急,不知秦老爷可有其他渠道筹集马匹?”
秦舍道:“依老夫所知,大的马场,在江北就有两家,一个在王保保管制的地盘内,一个在陈友谅管制的地盘内,让他们卖马给江山门,恐怕不能。”
庄老爷道:“能不能,总得试试。”
秦舍道:“昨日得到消息,立马天下城的城主去了张家界,在鬼手佛心郝如来家里做客,已经好几天了,不知是为什么?”
庄老爷道:“管他为什么,得派个人去谈谈。”
秦舍立即派女儿秦妍去一趟张家界。想想,又很不放心,便把常句容叫来给女儿当护花使者!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立马天下城的城主叫申安泰。
鬼手佛心郝如来,也就是张家界郝家马场的主人,热情的接待了申安泰。
晓行夜宿,匆匆数日之后,秦妍终于到了张家界,进了鬼手佛心的家中。
郝如来和秦舍早年是不打不相识,然后惺惺相惜,成了过命的好友,只是各为其主之后,就少了来往。
是夜,郝家张灯结彩,大开宴席。
酒过三巡之后,郝如来对秦妍道:“秦侄女,你有什么事吩咐?”
秦妍道:“叔叔,吩咐就不敢当,我爹爹派小女子来贵庄,就求一件事!”
郝如来道:“如果秦家要帮江山门买马,侄女可是来错了地方。不是叔叔不给你老爹的面子,而是现在没法买马了。”
秦妍道:“为什么?”
“能与江山门的谷灵芝、戴芸娇一起打天下,老夫当然是愿意的!”郝如来道:“老夫也不卖关子了()
,因为好几个义军都出言威胁,如果郝家帮江山门,就让我们马场买不到一点粮草。”
申安泰道:“老夫倒是愿意投诚江山门,谁知不巧被细作出卖,我的儿子居然被王保保扣押做了人质。”他本是来求郝如来帮自己去王保保那里救儿子的,既然江山门要谈合作,他就不再让郝如来去冒险了。
常句容道:“王保保居然这样心胸狭隘,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申安泰道:“能这样对待老百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秦妍道:“要是江山门能搭救出贵公子,叔叔真会投诚?”
申安泰笑道:“能救回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不就是建功立业嘛!”
鬼手佛心郝如来道:“申少爷是申兄弟的命,江山门能人异士众多,如果能救他回来,别说立马天下城投诚,老夫也义无反顾!”
鬼手佛心郝如来道:“这样的条件,江山门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
常句容道:“这件事有点大,我们考虑一下再答复二位前辈!”
鬼手佛心郝如来道:“为了江山门的大业,建议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这郝如来为了申安泰的事,比自己的事还上心,不愧是过命的交情!
鬼手佛心郝如来道:“还有一件事。”
秦妍道:“什么事?叔叔请讲来!”
鬼手佛心郝如来道:“陈友谅也想和江山门结盟,苦于没有人牵线搭桥,幸好侄女今儿来了,这个忙就请一并办了可好?”
申安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秦侄女,你说呢?”
秦妍笑道:“这件事更大,我现在虽然代表江山门,得先听听陈友谅提出的条件。如果合适我也就能答应,如果不合适,还得让宗主和戴统领定夺!”
桃源城,鲁班门。
掌门夫人钟艺心怀大义,不想为名声狼藉的陈友谅制造战船,执意要去桂林投效江山门,于是和家人闹了三天三夜,最终不欢而散。
这日清晨,朝阳破水而出,霞光侵染得万物金碧辉煌。
钟艺俏立码头上,没有一个亲人来送,连母亲都没有来。
简福臻道:“走吧!船就要开了,你母亲怕是不会来了。”
钟艺道:“是不会来,还是被刘阳金看住了?”
简福臻道:“都一样。刘阳金为了要稳固在钟家的掌门地位,你的母亲是不可或缺的支持者。除非他脑子有毛病,才会让你母亲这时离开。不过这样也好,家里有你母亲看着,几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那些长老还认你母亲这个前掌门夫人的。”
钟艺道:“是啊!刘阳金一直不同意与我和离,还不是他的掌门大位,需要我这个掌门千金在名义上是夫妻的存在。”
简福臻道:“所以你这次离开,正中了他不能和离的下怀!”
钟艺苦笑道:“我母亲顶着前掌门夫人的名义,虽然影响力不是很大,但是刘阳金想要坐稳掌门大位,借我母亲狐假虎威是惟一的办法。”
简福臻知道,刘阳金控制的前掌门夫人虽然只是钟艺的后母,却是余家的人,颇有几分势力。她和钟艺还知道那位余后母还有一个和别人生的儿子,虽然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这依然是一个要她命的把柄。为了儿子不被这场争权战害死,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和钟艺划清界限,依附刘阳金!
家丑不可外扬,钟艺不想父亲死后再蒙羞,于是认了不提。
钟艺和简福臻是好姐妹,一起长大的闺蜜,这事便没有瞒她。
二人上了船,意料之外,船上还有另一个认识的女子。
这个女子叫余新荷,跟鲁班门的()
余家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桃源城里的一个打更老头的孙女而已。因她是刘阳金的迷妹,一来二去,才和钟艺有了交集。
由于对刘阳金太过信任,这个女子根本就不了解钟艺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居然一边倒的帮着刘阳金说好话。“小艺啊,刘家哥哥为人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和离啊!就为要去桂林找常句容?常句容真有刘家哥哥那样真心实意的对你吗?”良心还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