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薄纱窗帘照在卧室的床上,弗兰克被射在眼皮上的亮光刺激,从睡梦中暂时清醒过来,他翻了个身,让双眼藏在阴影里,打算继续再躺一会,温暖的被窝使人倦怠地不想起来,何况熬夜后的疲惫也提示着睡个懒觉是多么的必要。
这时客厅的门却被敲响了,持续不断的敲击声显然揭示了门外的人不打算让弗兰克再继续他的美梦。
弗兰克不得不翻身坐起,穿着睡衣和拖鞋来到客厅,把门打开。
门外走道里站着皮特,他手捧着牛皮纸袋,汉堡和烤肠的香味飘散出来。
皮特对闭眼打着呵欠的弗兰克说道:“弗兰克!昨晚又发生了一起,现场在码头区,他们已经封锁了那里,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弗兰克把皮特让进房间,关上门说道:“稍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就出发。”几分钟后弗兰克已经穿好衣服拿起帽子和桌上的早餐,两人下楼来到街道上。
招手叫来一俩马车后,二人坐了上去,皮特向马车夫报个了地址,车夫一挥鞭,马车随即疾驰起来,弗兰克一边朝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听皮特讲述情况。
“昨夜这个倒霉的家伙应该是喝得烂醉了,有目击者看到他和那两个男人朝亨特街那边过去,你知道那边有很多口袋巷,都是些些阴暗的小巷,早上它的尸体被发现在其中一条巷子端头的墙上。”
“尸体的状况和之前的有没有区别?”弗兰克嘴里塞满汉堡,有些发音不清地问道。
“他们说没有太大的区别,搬运工已经在那等着了,我给他们说得按规矩来。”皮特道。
马车穿过清晨嘈杂的街道,在弗兰克吃完早餐的时候来到了一条小巷外,两人下车后皮特给付了车夫路费,跟着弗兰克走进了这条阴暗的巷道,巷子口等着几个巡警和两个穿着马甲的人,旁边停着一架推车,两人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走进了巷道。
这小巷两侧都是水泥岩石砖砌筑的楼房,***的花岗石墙壁凹凸不平,阳光照在外面人来人往的的亨特街上,但小巷里却显得阴冷安静。
二人往里面走了40多米之后来到了小巷尽端,对面的花岗石墙壁上有个男人的尸体正贴在上面。
这是个中年男人,他双腿分开站着,背靠着墙壁,双手斜垂反抓着岩石墙缝。
他的胸膛被什么东西撕开了,被折断的肋骨朝两边敞开着刺出身体,露出里面的胸腔和血红色的肺叶,但是却看不到心脏,心脏位置只有一个空洞,被扯断的动脉血管暴露在空气中,血管断口敷着已经凝固的血液,但他的上半身却基本没什么血。
男人的双眼大张瞪视着面前的空气,但却看不到眼珠,眼眶中只有灰白色的眼白,显得异常诡异,他藏在浓密胡须中的嘴半张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话。
两人熟练地翻开男人的衣服口袋,将其中的杂物掏了出来,里面有一些铜令币,一盒火柴、手巾、一个劣质烟斗和一些装在皮袋里的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