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渊听闻,黯然的眼睛一下子明亮焕彩起来,激动道:“什么,世间还有药物治愈老夫?”
呼延烈从旁接语茬道:“楚兄千真万确,但一切希望寄托在宇文公子此去天山,能不能捕捉到“冰蟾”而决定。”
楚飞渊忖思一会,忽道:“不行,宇文兄仅遗宇文公子一脉,此去天山路途遥远爬山涉水气候恶劣,更堪是金国高手爪牙遍布危险重重,倘若宇文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叫老夫如何向宇文兄交待?不行,老夫宁愿死也不让宇文公子去冒险!”
宇文煜笑道:“楚前辈,小可青春绽开年华,不在广袤天地间纵横磨砺,岂能领略得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凌峰绝顶?再说人,为流芳活着,而不是为传宗接代赖存。一个家族有一命一脉又如何,只要有岀人头地的荣衔,就算死了,也比有一伙默默无闻的儿女强得多!楚前辈,小可心意已决,纵使天山壁立千仞,金国高手如林,小可亦不所惧!”
楚飞渊、呼延烈等人抚掌称赞不已。
杨再兴气势勃勃道:“宇文公子斗志昂然豪气冲天,很好、很好,年轻人应该如此活力飞扬,立野为峰,立峰为顶,立顶为尊,洒汗血绘江湖,跃马横刀惊风雷!楚前辈,任由他去挑战未来吧!”
楚飞渊感动得泪水淋流道:“宇文公子此去前途未卜,老夫纵有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您!”
宇文煜意气风发道:“楚前辈前途变幻莫测,那小可就拼尽所能挥剑披荆斩棘,让它变成硕果,把冰蟾给你带回来!”
晚上,宇文煜找呼延烈讨教捕捉冰蟾事宜,道:“呼延前辈,捉冰蟾可有啥方法技巧吗?”
呼延烈摇摇头,道:“冰蟾胆小嗅觉灵敏,只要有一丁点轻微陌生声息,立即跃入雪水涧,踪影俱没无处可寻。。。。。。你要想捕捉到它,你只有因地灵活采策,方能捕捉得到。”
宇文煜皱皱眉,讷讷道:“噢,这么难捉。。。。。。。”
呼延烈笑道:“。。。。。。冰蟾非但难捉更难养活。。。。。。如果你机缘好捉到,需要有冰一样的容器盛装,并在五天之内赶回客栈取胆囊,否则,冰蟾会因饥饿和气候不适迅速死掉!”
宇文煜道:“小可从未去过天山,不晓得来回一趟需要多长时间。。。。。。呼延前辈你定个时间,看小可能不能及时赶得回来。”
呼延烈低头沉吟良久,道:“据楚兄病情状况,及老夫七天给他喂一粒“固元护体”丹丸来推算,宇文公子,你来回需要二个月最迟三个月,倘若再延长时间,老夫身上药物耗尽。。。。。。到那时,楚兄的性命只好听天由命了!”
宇文煜道:“好,呼延前辈小可明白,小可定当全力以赴!”心里却忖道:“期限如斯紧促,小可何不回万年玄冰宫骑一头貔貅去天山,有它为伴,路途上遇到未卜凶险,它也可以助小可一臂之力!”主意打定,便起身向呼延烈告辞,回床歇息。
几天后的傍晚,宇文煜收拾好行李,在众人千叮万嘱声中,与他们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