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忠道:“没错!被劫走的囚犯正是那会仙楼的王掌柜。”陈啸天道:“这王掌柜是何人?被抓入监牢所因何事?”
刘朝忠刚要回答,不惑忽在旁边说道:“这人是不是闯入我们房间鬼鬼祟祟的那个高大胖子?”潘素玄道:“正是,此人是太极名家,我曾与他交过手,功夫不弱。”
不惑道:“和他在一起还有个瘦子,你们抓到没有?该不是也让他跑了吧?”
刘朝忠见这老道出言不逊,也没客气,直接答道:“未见你所说之人,在那会仙楼上只有这王掌柜。”不惑一听便欲发火,就听陈啸天说道:“不惑道兄,稍安勿躁,先请刘大人将事情讲完。”
刘朝忠道:“近日城东炮竹厂被盗,三百余箱炮竹不翼而飞,李大人下令彻查此事。我与府中张大人一队外出巡查,到会仙楼时发现这王掌柜形迹可疑,便将其带回府中讯问……”
潘素玄心道:“刘兄特意略过我们之间的冲突,看来也是觉得此事不雅,身在官场却仍能这般明辨事理,实属不易。”
刘朝忠继续说道:“起初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个普通商人,但他身怀武艺,我在会仙楼便已知晓。见他不肯招供,我们便用了些手段,哪知这胖子倒也有几分骨气,硬是没有改口。”
不惑在旁笑道:“嘿嘿,金陵府的这些手段比起那赤炎掌的折磨,就好像隔靴搔痒一般,不疼不痒。”
陈啸天略显吃惊道:“赤炎掌?!难道世上还有人会这种邪功?”
不惑嘿嘿笑道:“陈老头,你以为前松石岗上,你打死了公孙鹤,烧了这赤炎掌的掌谱,天下便无人会这功夫了吗?”
陈啸天皱眉道:“赤炎掌需用人血方能练成,想那公孙鹤当年为练此功,害了多少人命,此等邪功若是流传下去,岂不令众生涂炭?”
不惑道:“你这叫适得其反!你杀了赤炎门的掌门,那公孙鹤手下的弟子怀恨在心,为替师傅报仇,只得加倍苦练,这十多年来害人无数,你可知道?!”
陈墨见不惑一反常态,不停向父亲质问,急忙上前劝阻道:“道长息怒,家父本意是为民除害,岂料这帮恶人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此等恶徒若让我们碰上定难轻饶。”
不惑哈哈大笑道:“等你们碰上,我看天下的百姓都得被他们杀光了!”“住口!”不疑在旁厉声道:“师弟休要胡言!”
别看不惑性格乖戾,却对这个师兄言听计从,见不疑发怒,虽然仍是愤愤不平,却也退在一旁不再吭声。就听不疑道:“各位毋怪,我这师弟的父亲便是死于赤炎掌下,而至今凶手不明,因此才会对此事深恶痛绝。”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均想道,看来不惑是把父亲的死怪罪到陈啸天的头上了。
陈啸天道:“不惑道兄,令尊之事我深感遗憾,我愿助道兄一臂之力,追查凶手,定使真凶伏法,告慰令尊在天之灵!”
不惑嘿嘿一笑并未言语,众人也皆明白,以武当派在江湖中的实力,十多年过去仍未查出凶手,就算再有护国将军府的帮助,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刘朝忠见二人不再言语,便继续说道:“这王掌柜只在牢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便被一群蒙面黑衣人救出……”
赵念彤惊道:“黑衣人?莫非他们是一伙的?”刘朝忠略带疑惑望向赵念彤,正想问些什么,忽听陈啸天道:“别打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