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姜筠的赵宁,骑着他的小毛驴,在城中漫无目的的乱逛。
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一群穿着白衣,头带绿色斗笠,腰间挟刀汉子给围了。
赵宁拉住缰绳,让驴子停下,疑惑的看着这些汉子说道:
“诸位好汉这是打劫?还是杀人?或者都是?总不会是请我吃饭吧?”
听见赵宁问话,这群汉子交流一下眼神,而后一个肥头大耳,三角眼,厚嘴唇,留着络腮胡的中年汉子出声说道:
“来者可是赵宁赵公子?”
赵宁取下背上背着的黑色长剑,挂在腰间,手按在剑柄上下驴与问话的汉子对视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公子不敢当,小子正是赵宁,不知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中年汉子看了赵宁按着剑柄的手一眼,恭敬的说道:
“小人奉命,请赵公子到城主府与我家主人一叙,不知公子愿往否?”
赵宁连忙放开按住剑柄的手,对着汉子拱手行礼,很是客气的答道:
“即是城主有请,小子愿往,还请先生带路。”
汉子还礼,谦卑的说道:
“小人先前无礼,惊扰公子,不敢当先生二字,赵公子切莫多礼,小人消受不起。”
汉子说罢,又是一礼。而后挥退众人,躬身抬手道“赵公子请。”
赵宁对着他点头说道“先生有劳。”
汉子依旧保持这个姿势说道“不敢!”
赵宁跟着汉子来到城主府,见到了肥头大耳,一身贵气的城主米尽,还有躺着前厅大门中间,全身裹着白布的米绝。
赵宁见到米尽在前厅外的抬价下等他,赶紧快走几步,最后变成小跑着来到米尽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舔着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米尽就是一个大礼参拜。
好在这代国不时兴跪拜之礼,不然赵宁真的会给米尽跪下来。
米尽被赵宁这突如其来得大礼吓了一跳,赶紧让到一旁,没有受赵宁这一礼。
眼见赵宁脸上带着他家狗腿子才有的笑脸调整了一个方向就又要给他行这个大礼。米尽无奈只能伸手扶住赵宁的手,不满道:
“赵大主事这是干嘛?您这个礼胖子要是受了,那胖子我第二天就会被大王丢进锅里熬油,还请赵主事不要为难胖子了,这礼就免了,胖子请你来就是为了吃饭,顺便观赏一下咱家新得的祥瑞。”
城主都说到这地步了,赵宁也不好在行大礼,只能随着城主米尽进屋叙话。
在互相谦让一会后,他们并排着走上台阶,赵宁对于祥瑞很感兴趣,于是问道:
“不知城主大人家新得的祥瑞是何物啊?可否让赵宁一观?”
米尽满脸骄傲的指向躺在前厅大门口的米绝,很骄傲的说道:
“这就是我家新得的祥瑞,胖子我那差点被大王的小郡主打死的大儿子米绝。”
赵宁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门前瞪着眼睛,眼里流露不加掩饰怨毒的米绝。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祥瑞!
赵宁指着米绝,提高声音质问“这是祥瑞?”
米尽似乎早就预料到赵宁是这个反应,他按下赵宁的手,语气轻快的说道:
“这就是祥瑞,大王是我们南域的神,他的子侄自然是我们南域的神子,我这没用的儿子要是能用自己的命来换取神子平息怒火,那他就死得其所,如今他不但触怒完神子还活着,而且平息了神子的怒火,而且还被另外半个神子给救了,这是多大的服气啊?怎么能说这件东西不是祥瑞呢?”
赵宁抖着嘴唇,第二次指着已经全身颤抖的米绝问道:
“他是祥瑞?他不是你儿子吗()
?”
米尽再次按下赵宁指着米绝的手,很严肃的说道:
“快把手放下了,莫要对大王无礼。”
赵宁震惊的把手放下来,张着嘴木然的看向米尽,眼里全是疑惑。
见赵宁如此神态,米尽骄傲的解释道:
“他以前当然是我的儿子,而且是最废的儿子,但现在他不是我的儿子了,他是我们家的祥瑞,比我的儿子重要多了,你没看见这都过去半天了,他的伤还没好吗?”
赵宁无语,只是歪了一下头,用眼神表达疑惑。
米尽露出一个微笑,很是自得的说道:
“他的伤抬回来后就被他母亲请府中的医道高手给治好了,但公主说要他在床上躺两三个月,那他就必须带着这一身伤在床上躺两三个月,所以我又亲自把把他打到重伤濒死,然后就吊着他这条命,让他在这里躺着,好好感受一下公主殿下的恩典。”
赵宁听完米尽的解释,伸出一个大拇指,郑重其事的说道“城主大人胸径广阔,有容纳天地之量,赵宁佩服。”
米尽笑着摆手道“哪里哪里!赵主事谬赞了,大王才是胸怀无量,我只是其中的一滴水,一粒尘,当不得赵主事如此赞誉。”
赵宁却是话锋一转,很是苦恼的说道:
“城主大人,我与毓秀公主算是有缘无份,但我也是与公主同行过月余,我觉得公主殿下如果知道你家大少…祥瑞感受到了她的恩德,一定不希望他还活着,公主自然是不怕他会做什么,但公主也不想抽出宝贵的时间去处理这样的废物,大人您能理解吗?”
米尽面露难色的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说道:
“赵主事的意思是现在就杀了他?可是他还没躺够三个月?怎么能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