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末半躺在软榻上嗑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没让你不做人啊!你不是一直在做人吗?一直在做人的狗,我觉得你不该叫周树,干脆叫周做人得了。”
米末把手里的瓜子往盒子里一放,松松散散的起身,脚步轻浮的走到周树面前,伸手随意拨开周树,拉过张彩,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张彩恐惧的大叫,但也只能不断地喊着“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不要!不要!”
米末起先没听懂她在喊不要什么,依旧不慌不忙的一件件撕烂张彩的衣服。但他无意间看见她眼睛,见她眼里都是对自己的恐惧和哀求时,他懂了。
张彩觉得自己要侵犯她,张彩觉得自己要侵犯一只狗的女人?这是羞辱!这是对他的羞辱,这是对城主府的羞辱。
张彩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米末推开张彩,一脚把她踢到周树身上,然后就下令让家丁一拥而上,直接去扒了他们的衣服,并喂了两条狗一粒药丸。
建王和米尽就是刚好在这时候回来。
建王集一眼就看出那粒蓝色的药丸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反抗的周树和张彩,还有他们身上渐渐变少的衣服。
他偏头看向米尽,眼里全是赞善,然后他发现米尽比刚才还要愤怒。
建王言里的赞赏变得愈发浓烈了。
他放开了压制米尽的那只手,任由他冲向那些家丁,然后给个他们一人一脚,最后气势全开的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青龙和娟儿,让它们发红的眼睛迅速变得清澈,然后夹着尾巴乖巧的趴在地上。
最后他冲到米末身前,抓住他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怒吼道:
“来我告诉你,做什么事都要留一线。”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和心口用尽力气吼道:
“这条线现在就在这里,你明白吗?”
建王见米末脸色已经青紫,知道再不做点什么,米尽这个儿子就会被他活活掐死。
他慢慢走到米尽身边,伸手拍了一下米尽捏住米末喉咙的那只手说道:
“消消气,孩子还小,而且还没铸成大错,不至于就丢了性命,把孩子放下来吧,你看这都快死了,你看这都尿了。”
米尽视线下移,果然看见米末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顿时厌恶的把人丢在地上。
米末从绝望的窒息中,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也顾不得其他,只能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并贪婪的猛吸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
等他缓过来后,委屈和恐惧,还有愤怒才逐渐回到他的脑海中。
他颤抖着身体爬起来,怒视着米尽,嘶哑着嗓子喊道:
“爹!你居然为了两个狗都不如的***差点掐死我,你……”
谁知米尽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又喷薄而出,
抬手就打了米末一巴掌,又打了周树一巴掌,打了张彩一巴掌,然后问他们三个人。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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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捂着脸,不住的点头,口中说道:
“疼的!疼的!求您不要再打了。”
张彩留着泪,恐惧的缩在周树怀里,带着哭腔小声应道:
“疼!”
米末看见自己父亲那冰冷的眼神,终于回想起父亲的强大,和在温和面容下的狡诈与凶狠。
习惯性的恐惧让他不甘不愿的回了一句,“您这么用力,我当然会疼。”
米尽点头,显然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
接着他给了娟儿好青龙各一巴掌,同样问它们。
“疼吗?”
两条狗只会呜呜的叫,并没有回答疼或者不疼。
接着米尽,吩咐下人拿了一只活鸡喂青龙和娟儿,两条狗看见活鸡,立即忘记了挨过的巴掌,凶狠的扑向活鸡,并瞬间把活鸡咬的血肉模糊。
接着他又让下人取来另一只活鸡,丢到周树和张彩面前,让他们生吃。
周树和张彩显然已经不敢违抗米尽,他们抱起活鸡,放到最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然后听到鸡的惨叫和二人的呕吐声。
米尽也没再逼迫二人继续生吃活鸡,只是对茫然看着这一切的米末说道:
“你会像青龙那样生撕活鸡,茹毛饮血。”
米末看着自己的父亲,茫然的答道:
“不会!”
“那这两个在你眼里狗都不如的东西会像青龙那样吗?”
米末依旧回答“不会!”
看着依旧茫然的儿子,米尽第一次露出疲惫和失望的神情。
他给了米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然后费力的蹲下来,伸出胖手,轻轻拍了两下米末的脸,语气冷酷的说道:
“你可以做坏事,但你要做一个坏人,因为畜生活不长。”
说完这句话后,他命令下人把米末送回房里禁足,让人去周树和张彩和两条狗分开,第一次允许他们住进屋子里,最后看了一眼米末倔强的背影,骂了一句“自大的蠢货比蠢货更无用。”之后,就低声下气的去招呼建王了。
已经在院门看了一会热闹的姜筠和赵宁见所有人都离去了,他们很默契的不想再留在这座城主府。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在出城主府的路上,姜筠问赵宁。
“米尽最后对米末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强压心中因为看到刚才那一幕而生出的愤怒,温和的笑着答道:
“城主大人的意思是,米末可以羞辱周树和张彩,但不要羞辱人这个群体。你看到刚才那一幕是什么想法?”
姜筠冷笑一声,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我想打死米末,或者掐的他。”
最后赵宁感慨般说道:
“看啊,我们的城主大虽然是个坏人,但却是个聪明…不对,是个有智慧的坏人,有底线的坏人。只有这样,才能把坏人这个职业做的长长久久。不像他的小儿子那样是个畜生,畜生是活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