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侯不在理会这个不成器的嫡子,大力的将他甩到一边,然后提着刀大踏步的朝着姜筠行去。他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微微的震动一下,而且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仿若一阵雷鸣。
这就是宴家绝学雷鸣刀,气势和刀意会随着脚下音波的频率越来越强,直到形成雷鸣时,气势和刀意就会达到巅峰,然后落下势不可挡的一刀。
此刻雷鸣起,刀光现,一点寒芒连成线,这一刀看着显然是极强的。
而敬侯出这一刀时自己仿佛消失了一般,就像他的全部都融入了这一刀,他不相信有人能够挡住这一刀,特别是这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年轻女人就更加不可能挡得住。
面对这一刀,姜筠的应对很简单,她弓步下腰,双手紧握枪身,枪杆紧贴着腰身,向前快速直刺一枪。
这一枪除了快和稳,没有多余动作,但就是这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枪,敬侯却是不敢接。
他看见枪尖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第一次感觉到恐惧,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这一刀斩下来,和江云的枪对拼,那死的一定是自己。
他嘶吼一声,强行收刀,逆行的刀意震的他口吐鲜血,脸色也立马变得苍白无比。
就在姜筠要一枪洞穿敬侯的身体时,他身上突然飘出一张符纸,并无风自燃,接着敬侯身体消失不见,但下一刻他就出现在吼夫人的身边。
这时一个欠揍的声音在屋顶响起。
“哟!缩地符,还是极品,好东西不少啊,只是给你这个废物用可惜了。”
众人听见这个声音下意识得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姜筠不用看就知道来者就是赵宁,因为这就是他们商量好的事情。
她回来收拾东西时赵宁就跟在她的后面,然后就有了这个粗陋不堪的计划。
他们计划用姜筠出格的危险手段,把宴家人都集中起来,然后逼迫他们交出神龙令,并让他们离开。
如果他们不同意,甚至想要拦截,那他们就要杀人了。
既然开始杀人,那杀一个人是杀,把人全杀了也是杀,为什么还要留下一群后患给自己的未来找麻烦呢?
果然这个讨厌的老太太就成为了第一个死掉的人,而死亡一旦开始,那除非宴家人都死光了,不然死亡就不会结束。
赵宁正是负责去联络姜筠收拢的石臼会,来处理可能逃走的落网之鱼。
宴凌看见赵宁后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看着平静的姜筠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这些人眼里或者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威胁,自己的宠爱,自己的癫狂,自己的给予,在这两个人眼里或()
许只是个笑话。
毕竟这两个人,一个能起死回生,一个能逼退自己的父亲用出珍贵的缩地符逃跑。
他定定的看着姜筠看着她脸上温和而礼貌的微笑,才发现从见到自己开始,她一直是这么笑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但他不甘心被命运安排,只要生命不息,那抗争就不该停止。
“我一直没有机会吗?”
这是宴凌第一次以姜筠不喜欢他,这个前提而开始的谈话。
姜筠依旧笑着,提着长枪一步步向着宴家人走去,并平静的开口说道:
“你配吗?”
宴凌痛苦的闭上眼睛,嘶哑者嗓子吼道:
“为什么?是我不够强大?还是我家得地位配不上你?”
姜筠举起长枪,对准敬侯,摆出冲刺得驾驶,冷笑着开开口说道:
“我讨厌被支配的人生,我不喜欢成为男人的玩物,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比我丑,还比我岁数大。
而你刚好比如丑,而且比我岁数大,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你居然想要娶我?还想要掌控我的人生?想让我在后宅当一个依附男人的怨妇?
老娘的梦想是统治这个世界的一切,那所有挡在这个梦想之前的都要死。”
这时赵宁突然出现在一个宴家小姑娘身后,然后一剑刺进小姑娘得心脏,同时开口说道:
“喂!殿下您这发言太像反派了,而且反派往往死于话多,您直接一枪捅死他们不好吗?”
听到姜筠和赵宁的发言,宴凌惨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这样吗!他叫你殿下,江云,姜筠,我早该想到的。”
他又惨笑一声,然后双膝下跪,眼神哀求的看着姜筠的眼睛。
他尽量不去听族人们死亡时的惨叫声,颤抖着声音对姜筠祈求道:
“我们宴家愿意交出神龙令,对于殿下过去的冒犯我愿意接受惩罚,请您给宴家一条活路,以后宴家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他这话说的诚恳真挚,但迎接他的是父亲滚烫的鲜血。
这次姜筠杀死敬侯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出了一枪,但这一枪很快,也很稳。
而这一次敬侯再也没有缩地符用来逃命了,所以他被贯穿了心脏,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杀完敬侯,姜筠收起长枪,拔出腰间的匕首,走到宴凌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杀戮一旦开始,除了不再有死亡,就不会结束,这就是镇外的规矩,你们被我叔叔保护的太久了,也保护的太好了,完全忘记了杀戮才是这个时代的人唯一听得懂的语言。
而且我也怕你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心中怀着仇恨,在将来的某一天变得比我还强大,然后找我报仇。所以今天你们宴家人无论妇孺老幼都要死。”
“呵呵!是这样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或许我不该遇见你,或许我也不该喜欢你,或许……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筠就一匕首***宴凌的咽喉,并伸脚踢飞了袭过来的软剑。
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一下宴凌扭曲在一起的痛苦脸颊,嘲讽道:
“没有那么多或许,这都是命运,你们要学会接受。”
说完一掌拍向宴凌的头顶,抽出魂魄,手腕上的凤凰小玉坠红光一闪,宴凌的魂魄就被其所吞噬,吸收,并转化成纯粹的火灵力彻底消失。
连最后一次叹息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但姜筠并没有汲取这些火灵力,她现在需要火,需要更加灼热和爆裂的火。
姜筠放平宴凌尸体,对着正在打扫战场的石臼会()
众人说道:
“把手上那些有标志破烂都扔了,去仓库,去钱庄,去粮库,能拉走的都拉走,不能拉走的就开仓放粮,全给百姓分了。”
众人听罢,觉得有理,然后放下手中的首饰和衣服,纷纷冲进仓库去搬粮食。
有这二十四个修行者的搬运,没一顿饭的功夫,所以得仓库就都被搬空了,主要是敖燕之把城主的戒指给拔了下来,并套到了李二娘的手指上,让搬运效率大大提升。
等姜筠他们搬完所有东西,并在敬侯身上找到藏神龙令时,姜筠让大家都先出去。
等众人都走后,姜筠手一招,一团火焰落在堆好的尸体上。
然后她听着好几道洛影洛现的哀嚎,转身离去。
第二天宴家满门被灭的消息就传遍了新井镇,大家都说一定是侯爷作恶多端,太夫人笃信那帮秃驴,还强迫全镇改信秃驴,才遭了报应。
大家听了这话,立即把全镇的寺庙都砸了,并搜出很多金银珠宝还有被囚禁的女人。
这下大家砸的更加气劲了。
不出三天,宴府就只剩下地基和门前的貔貅,仿佛在这井新镇从来没有宴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