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继续流逝,夕阳开始慢慢落下,天空中的蓝色逐渐变深,最后变为深紫色。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已经变得柔和,给人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感觉。夜晚的宁静和下午的活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时间的流逝是如此的快速和神秘。
赵瑾一整个下午全都沉浸在兵书的海洋之中,直到坐得实在受不了,他才不得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肩上的小影也一直很乖巧地跑到赵瑾头上睡着觉,不吵也不闹。
一出来,便看到无数惊鸿的剑光在院子中不断翻转,那道黑色的身影手持一柄青铜剑,看似每个动作都很平常,却饱含着无尽的剑意。
突然,那剑的主人似乎是发现了赵瑾,竟翻转剑身,直直地一剑向着赵瑾刺来。
赵瑾感觉到了自己被无尽的杀意给锁定住,刚要有所反应,却发现身体动不得分毫,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能产生的杀意啊?竟然连周身的空间都被封锁住,那剑还未到,他便已经被这股杀意压抑得快要窒息。
在赵瑾近乎绝望的目光中,剑尖在赵瑾脑门前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他只感觉到一股凉意直袭自己的大脑。
当时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一剑,他会死。
上一次在大将军墓中遇到的那两次生死危机在这一剑之下显得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别说是剑刃了,就是光凭那股剑意,赵瑾就觉得不是他能够抵挡得住的。
“赵小子,我这一剑如何?”
大先生收剑站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瑾。
赵瑾见自己竟然未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没有一点伤口存在,他安然无恙。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在刚刚那一刻不知不觉间全都湿透。
远处躺在木摇椅上的虎哥看着大先生的这通“表演”,心中很是不屑。
“切,真是装得一手好逼,什么时候舞剑不行,非得等到他要出来的时候舞......”
似是察觉到了虎哥内心说的坏话,大先生立刻转过头去盯向他,察觉到自己被大先生的目光锁定,虎哥不由得心虚地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切,牛什么牛,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能让你这么装逼才怪了!”
赵瑾当然不知道两人的内心活动,他只知道刚刚那一剑实在是太强了,完全连抵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他知道大先生强,没想到这么强,现在他对大先生的实力开始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先生,这一剑...很强!请先生教我!”
赵瑾全然没有觉得被冒犯后的恼怒,反而对着大先生一拜。
“嗯。”
大先生见自己想要的效果有了,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向小院中的石桌。
“又开始装逼了,我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远处躺椅上的虎哥余光瞥到了这一幕,心中忍不住一阵吐槽。
貌似这位虎哥也挺腹黑的,或者说是因为打不过对方而只能在心里吐槽,被迫腹黑?
“兵书看得如何?”
大先生坐下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了紧跟在他身边的赵瑾一句。
“先生,这兵书写得实在是精妙绝伦呐,弟子我甘之如饴。”
赵瑾恭敬一拜,大先生面无表情地继续喝着茶,倒是不远处的虎哥内心又忍不住地吐槽起来。
“谁不知道那本兵书就是你写的啊,心里现在指不定搁那有多美了,还在那装深沉。”
虎哥忍不住地在大先生看不见的那一面撇了撇嘴。
“可有疑惑之处?”
“有。”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