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裘脸上一僵,没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内心暗骂不止,但他却不敢再在自己的这位“队友”面前嚣张。
一个是对方的实力神秘莫测,他还真没有把握能够打的赢他,这要是激怒了对方,将他宰了都有可能,毕竟鬼神教中脑袋不正常的大有人在,每年因精神错乱失手打死自己队友的人不在少数。
另一个原因是如果对方说的话是真的,那邬行丸在组织中的级别就要比他高上不少,变成和自己上司同级的存在,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看在我们这么多年队友的份上,教教我吧!”
羊裘语气一转,变得平和了许多,他知道对方比自己聪明,听聪明人的话总没错。
“嗯...你过来。”
邬行丸沉吟了一会儿,示意羊裘过来。
羊裘心中感到疑惑,自家这位“队友”可是最讨厌别人靠近他的,这怎么突然让自己靠近了?
当下也顾不得疑惑,只以为对方是想到了什么不可与人说的阴损方法。
“哧~~~”
一道利刃刺穿肉体的声音响起,羊裘只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痛,抬头望向自己的“好队友”,眼神中充满惊骇和难以置信。
“你!?”
羊裘反应过来,刚欲脱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邬行丸死死地抓住。
“破魔之匕!?”
“哧!哧!哧!哧......”
邬行丸抽出匕首,又是一连数刀刺进羊裘的胸膛,他想要伸手抓向邬行丸带着白色无脸面具的脸,刚伸出去却只能无力地落下。
“呵,死了不就不用给上头交代了,呋桀桀桀桀......”
邬行丸见对方没气了,伸手将羊裘肥硕的身体推了出去。
“为了破开你的环轮金刚体,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找到这破魔之匕。你也别不开心,起码我让你死的痛快点了不是。”
邬行丸甩了甩手上的一根三十公分长的匕首,其上没有一滴血液残留,将其收起后,又伸出右手,一根修长的手臂从宽大的黑袍中伸了出来,手上戴着一只白玉一般的手套,一个翻转,一根黄金之杖出现在他的手中,长度大约一米五,金杖的两端是锋利的矛尖样式。
“雷焰!”
邬行丸轻喝一声,黄金之杖举过头顶,矛尖直指天穹,一小片电闪雷鸣的乌云出现在他的头顶上。
“轰隆隆...嚓!”
一道湛蓝色的闪电劈了下来,正中他高高举起的黄金之杖,但想象中的五雷轰顶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雷电击中金杖之后便蛰伏在其中,如同一条雷蛇一般不断在其上盘桓游走。
邬行丸将金杖落下,直指前方羊裘的尸体,一道巨大的蓝色火焰从矛尖涌出,扑向那羊裘的尸体。
“砰!!!”
熊熊的火焰燃起,仅是数秒间,便将那肥硕的身体燃烧殆尽,随着最后一缕黑烟的飘起,蓝色的火焰最终消失,就好像这火焰和羊裘从没有在此处出现过一样。
“嗯?”
看着落在地上的拘灵飞镰和白色无脸面具,以及静静地躺在那里的乾坤袋,邬行丸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这些羊裘的遗产收起,这些都是羊裘死亡的证据。
按照鬼神教的规矩,拘灵使死去后,必须将拘灵飞镰和无脸面具收回,而对方的其他物品则属于将对方遗产带回来之人的所有物。这项所有人默认的规矩也造成了鬼神教大量人员的死亡,对于身受重伤的队友,他们可没有心情去救他们,送他们上路坐收遗产不香吗?
“不对劲......出来吧,我知道你没死!”
邬行丸冲着周围大喊了一声,但除了他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不断回荡外,再无任何声息。
“哼,不出来是吧!”
冷哼一声,再次将手中金杖高高举起,天上的那片乌云不断涌动着,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随着邬行丸手中金杖的挥下,一道巨大的雷电落了下来,将邬行丸周身方圆百米内的空间全都化为一片雷场,地上的树木乱石被剧烈破坏掉,不断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满地的狼藉,彩色的世界此时变成了一片焦黑。
此地的小生命们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这种无妄之灾,真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啊!
“难不成真的已经死了?”
望着周围几近毁灭的枯枝乱石,邬行丸摇了摇头,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一阵微风飘过,吹散了此地难闻的焦糊气味,除此之外,便好像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邬行丸再次出现,眉头紧皱。
“难不成真的死了?”
察觉到周围并没有任何生命痕迹的存在后,邬行丸摇了摇头,再次消失在了这里。
就这样,在一片寂静之中,又是数个小时过去,山的那一头,黎明的光辉已经铺在了天空之中,那轮大日也逐渐从世界的尽头缓缓出现。
接着,初升的太阳照耀着整片大地,给人们带来光明,而那片光明越来越强烈,相信过不了多久,光明必将遍布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