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探子转身跑出大堂,族长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宁小友不仅在给萧家和皇室出难题,给木家也摆了一道坎啊!”
木山捋眉苦笑。
堂下侧椅,此刻正坐着一位身着华贵青袍,青袍胸前娟绣一滴雨滴的俊朗男子,男子二十三四岁,他面容温润如玉,五官立体,长发以青玉束起,颇具缥缈之气。
木家大公子,木阿错。
雨堂九大首席弟子排名第二,实力仅次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雨堂大师姐。
“可惜了,若非宁公子离开太早,阿错倒能见他一面。”
木山望着大儿子:“王朝内部淘汰赛会遇见的,到时候别被宁小友压下太多就好。”
木阿错挑眉:“父亲对宁公子如此看好?”
“这两日为父回忆与宁小友的过往,他是个很倔强的年轻人,脾气不好,行事大胆,又具备常人望尘莫及的武修天赋。”
木山起身踱步在堂庭上。
“可再细想,宁小友其实是粗中有细的大智谋者。”
“他跳跃在萧家和皇室发怒的边缘,却不会让他们真的在京都里对自己下杀手,并且能做到全身而退。”
“这可不简单。”
闻言,木阿错剑眉微挑:“宁公子与萧姨战斗,难道不是父亲在一旁压势?”
“不。”
木山叹息道:“其实父亲只能拖住萧天堂,他敢与萧天雨约斗,有六成是算准了萧天雨不会那么做。”
宁生安在之前似乎看准了萧天雨是个放浪却骄傲的女人,否则生死契约下,他怎么会先让那女人两招,最后又没下杀手,而是让其认输。
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这次,木阿错扬了扬眉,没再说话。
“你那大师姐何等实力?”
想到宁生安之前说雨堂大师姐已经占定五朝天一席,木山也来了好奇。
“阿错能说从进师门到现在,就没见过她吗?”
说起这个,木阿错苦涩道:“师父对她隐藏极深,不知年纪,不知实力,但回府前两天,师父说她快成功了。”
木阿错耸了耸肩:“应该是快晋级踏虚境了吧。”
“踏虚境?”
木山摩挲下巴……难不成之前在京都暗置镜魇的探子,知道雨堂有这么一号大师姐?
“对了,上次宁小友净化镜魇后,雨堂主可有说法?”
木阿错点头:“堂主他老人家说,宁公子五朝天必占一席。”
话罢,默不作声。
“完了?”
“完了。”
“这……”木山苦笑:“想把雨堂拖进来护小友一程,看来有点儿难啊!”
木阿错不置可否地一笑,他似是想到什么:“回来时听二叔说,柳北冥之前来过府里?”
“嗯。”
木山又扫儿子一眼,他摇头道:“那小子身上有遮掩气息的东西,为父无法觉察其实力。”
“皇室真把那家伙当小祖宗供了。”
木阿错懒散抬头,望着富丽堂顶,他揉着双鬓:“剑宗与铁山门也各出一位年仅二十岁,就到了化灵五脉的天才。”
“这届王朝淘汰赛,质量出奇的高。”
木山也沉默了,实力眼界如他,同样嗅到这届淘汰赛前的山雨欲来。
真如冰太皇所说,冰月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