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是七尾凤凰的款式,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此时,凤凰的尾巴却金一块银一块,珍珠也斑驳许多,做工廉价的不忍直视。
顾知意眸中闪过了一抹冷意,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小小的团子却很是威严。
“谁干的?”
众人喊冤,“奴婢实在不知情啊!”
“奴婢是府里的老人,怎会做这种龌龊之事?”
“奴婢是冤枉的……”
辩解声像蜜蜂一样嗡嗡的让人脑袋疼。
顾知意没了耐心,捂着手炉,懒洋洋的道。
“既然没人愿意认,那就都拉下去,杖责20。”
嫁妆里混进了这么劣质的东西,杖责20也不算委屈了他们。
若是等会儿让那些贵妇们看到掉了色的金簪,娘亲才要怡笑大方,要被人耻笑一辈子的。
小团子懒懒的坐在位置上,围着白狐狸毛的披风,显得整个人更加稚嫩可爱,但众人看着,只觉一股冷气直入心底,压得人心慌。
“等等。”
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顾知意不经意地抚摸着手上的暖炉,脸上满是不在意。
“堵住了嘴再打,外头客人挺多的,别惊扰了她们。”
……
顾知意走出后院时,手上的手炉已经凉了。
一阵寒风吹来,刺的她脸蛋生疼。
把手炉递给身后的秋月,秋月颤抖着手接过,声音也是颤抖的。
“郡主,这些人怎么办?”
“先关起来,让大夫给他们上药,先别死了。”
顾知意拢了拢披风,看着远处的落叶,长长的睫毛悠悠下垂。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
客人们已经走了,沈爱锦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坐在主位上,红红的火炉映照着她的脸也是暖的。
顾知意心头微松,哒哒的跑了过去。
“娘亲~”
沈爱锦刚听完了下人的汇报,一把接过了小团子,温柔的点了点小团子的鼻子。
“怎么手这样冷,去给郡主拿个汤婆子,冻着了可怎么是好?”
顾知意乖乖摇头,“娘亲我没事……我打了几个人,还把他们给关起来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爱锦的脸,希望不错过娘亲的每一个表情。
沈爱锦的母爱,她很珍惜,也会用同样的爱回馈。
今日的情况必须用雷霆手段镇压住,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但顾知意也知道。
这种手段……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太不正常了些。
如果沈爱锦觉得她多智近妖……
沈爱锦毫不意外,“娘亲知道了,知知做的很好。”
顾知意:……嗯?
小团子难得有些诧异。
娘亲不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孩子?
她都想好了,只要沈爱锦()
有一丝抗拒或怀疑的想法,她一定会马上恢复“正常”。
以后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做一个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小团子。
反正咸鱼到老,是顾知意一直以来的诉求。
她忽然有些感动,“娘亲不觉得知知太狠心了吗?”
沈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满是宠溺。
“知知不是为了保护娘亲?”
她只知道,面前这人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
这就够了!
他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顾知意也笑了,脸上的寒冷瞬间破冰。
“我会一直保护娘亲的。”
“不对。”沈爱锦掐掐她的小脸,认真又宠溺。
“应该是娘亲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