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惊讶地看向宁妃,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徐淳,传贤嫔,准备清水验血!”康元帝冷眼看向宁妃,对着徐公公说。
徐公公立马应声退下,没多久带回了贤嫔。
许是在外面被提前告知了陛下的意思,贤嫔一进殿内就直接看向了墨则深,()
她眼里含泪。然而墨则深仍旧一脸冷漠,似乎比平日里还要不近人情,这让陆清棠感到意外。
难道这次要好心办坏事了?
墨则深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母是谁,更不关心谁是他的生母,更是对面前这个可能是自己的亲娘的女人产生了一些抵触的心理。
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陆清棠隐隐觉得不安,眼见徐公公再次端来一碗清水,向墨则深递过去一根新的银针。
墨则深起先并没有伸手接过那根针,而是偏过头,朝贤嫔的方向注视了一阵。贤嫔见状立马上前,向徐公公伸出手,“不如我先来吧。”
然后,墨则深快速伸手接过那枚银针,将其扎在指腹上。血珠蹦出,滴进清澈见底的碗中,瞬间转换成了一朵鲜红的花。
伴随着血液四下散开,陆清棠感受到墨则深的不高兴,他一定在心里怪自己。
出于内疚,陆清棠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给予他一些安慰,可谁知他竟然推开了自己。这让陆清棠感到意外,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那张冷峻的脸上变得有些陌生,陆清棠好像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这时候,贤嫔的血也滴到碗中,如陆清棠所想,两滴血相融,母子俩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该看墨则深,还是该看贤嫔,这其中又跟宁妃有什么关系。康元帝更是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在森严的禁宫里头能发生这样的离奇事件。
“陛下,其实不必滴血验亲,臣妾在产下深儿的时候清楚地记得他腰间有一块蝴蝶状的胎记。只是臣妾身份低微,不敢相认,请陛下为臣妾做主,还我们母子一个公道!”贤嫔哭得满脸是泪,她伏地上,肩头一抖一抖的。
墨则深听罢她的话,手不由得伸向后腰处,他的眸子也开始泛红。
康元帝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向宁妃,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
此刻的宁妃早就面无血色,她慢慢抬起头看向了康元帝,满脸都是泪水。
她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行。
这时候,又听皇后开口了,“宁妃不说可以,那个冰云不是长着嘴吗?重刑之下她必然会招出一切,陛下不必忧心。”
“皇后说的没错,不过应该不能叫宁妃了,一个庶人而已,也配做妃!”康元帝冷冷地看着软瘫在地的宁妃。
皇后点点头,道:“陛下英明,此等大事必然不能轻饶。”
她说着,嘴角微微扬起,看向宁妃的时候,那眸中的得意掩藏不住。
这么些年了,宁妃遇阻代庖,借着自己得宠爬到她头上多少回,这下终于可以解了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