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深再次坐回椅子上,喘了两口气后,冲元琅摆摆手。
元琅心领神会,立马弯腰舀了一勺水桶里的盐水,将其泼在满是伤痕的王彪身上。
“啊~”
王彪的惨叫声足可以穿破人的耳膜,叫唤的同时,身子也在痉-挛,整个人立马虚脱了
他浑身汗水浸湿了衣衫,胸口不()
断起伏。
他颤着声,满眼恐惧地看向墨则深,“我……我招,我全招……别打了,别……受不了……”
“快说。”墨则深薄唇一张一合,嘶哑的嗓音十分慵懒。
原来,王彪是潍州地界的庄稼汉,后来征兵后当了个大头兵,因为不守军队纪律被赶走。他不好意思回到家乡,就在方城县做起了偷鸡摸狗的生计,后来被方城县给捉拿。然而方城县知县李智非但不将其下狱,反而出资让他做起了山匪,还要打着镇南王的口号。
可为何要这么做,李智他没有告诉王彪,王彪那个脑子也没想起来问。南州是镇南王的地盘,他的党羽也遍布整个南州,一个知县依附王爷,倒也不是常事。
但墨则深听出来了,这个知县李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镇南王造反的事,他也说不上来是真是假,只能从李智身上找线索。
“元琅,明天一早我们就进方城县县衙,把这个王彪交给李智,看他有何话说。”墨则深同元琅说。
元琅有些迟疑,又道:“那王爷,若是那李智要杀人灭口呢?咱们岂不是送上门的。”
墨则深冷哼一声,“不过是蛇鼠一窝,死了就死了,一个小小的知县而已,本王不信他会有欺主的胆子。再说了,董成斌现在正在县衙看着他,谅他也不敢放肆。”
元琅点点头,然后跟着墨则深离开牢房,刚出牢房,便看见一道影子从面前飞过。元琅一个跨步上前,只可惜慢了一步,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元琅立马回到墨则深身边,一脸凝重地看向他。
墨则深眉头皱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知道是谁,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盯着点。”
“谁?”元琅向墨则深问起。
墨则深冲他勾勾手,元琅立马附耳上前。
听罢墨则深的话,元琅立马拱手行礼,“是,王爷,属下一定紧紧盯着他,不会让他接近王妃。”
墨则深回头瞪了他一眼,“本王是这个意思吗?本王是看他有嫌疑,并非是要针对于他!”
元琅垂眸抿嘴,继续拱手,“是,王爷,属下说错话了。”
“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进方城县。”墨则深一脸气呼呼地往前走,头也不回。
身后的元朗偷笑着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