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下颚紧绷,终究什么也没说,和殷还朝一起离开。
花容回到院子,屋里已熄了灯,太子没有传热水,花容便在屋外站了一夜。
接下来几日萧茗悠都很配合,花容喂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太子精力旺盛,她假意推辞一番,也会顺了太子的意。
如此将养了七八日,萧茗悠总算能说话了,只是声音很沙哑,有些粗噶难听,和她柔婉的形象反差很大。
这天午后,太子来陪萧茗悠吃饭,萧茗悠亲自给太子布菜,见太子眉宇间有些倦色,好奇的问:“发生何事,殿下怎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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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地动死了很多人,因道路受阻,消息闭塞,朝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人来,城中粮草和药材都开始不够用了,下面开始人心惶惶,太子也有些焦头烂额。
但萧茗悠只是个妇道人家,跟她说不上这些。
太子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太累了有些头疼。”
萧茗悠立刻上前帮太子按摩,柔柔的说:“殿下为了百姓操持,实在是辛苦了。”
萧茗悠的声音不好听,但按摩的手法还算不错,太子的眉心舒展了些,萧茗悠又说:“这次地动受灾的百姓实在太可怜了,妾身想亲自去城中施粥,也算是尽一些绵薄之力。”
“不行,这太危险了!”
太子当即拒绝,把萧茗悠拉到自己腿上,萧茗悠坚持道:“妾身已经听府里的人说了,城中粮草和药材支撑不了多久,百姓已经人心惶惶,妾身亲自施粥,可以安抚他们,让他们相信朝廷不会放弃他们。”
郴州现在和外界断了联系,太子只带了一百亲兵随行,这些亲兵虽然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但潜伏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他不能亲自现身,萧茗悠这时提出施粥确实是个办法。
太子陷入沉思,明显有些动摇,萧茗悠抓着他的胳膊撒娇:“殿下,有你派人保护妾身,妾身肯定不会有事的,妾身保证,施完粥就回来,绝不多管闲事,行吗?”.
萧茗悠脸上都是祈求,太子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花容陪着萧茗悠去粥棚施粥。
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十名亲兵,太子还从郴州校尉营调了三十名士兵来维持秩序,花容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江云骓。
他穿着普通士兵的甲衣,戴着头盔,手里拿着一把长矛,明明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打扮,站在人群里却格外显眼。
灾民早早的涌到这里等着施粥,见有马车停下,立刻围过来,江云骓和其他人忙着维持秩序,只匆匆扫了两人一眼便去忙了。
花容扶着萧茗悠来到粥棚。
粥棚的环境很差,地上全是污垢,装粥的木桶瞧着也不干净,粥熬的很清,浮着油绿油绿的菜叶子,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那些等着施粥的灾民却一个个眼冒精光,饿鬼投胎一般盯着这里。
萧茗悠被吓到,只硬撑着施了几碗粥便对花容说:“我有些累了,你来。”